這一擊橫斬與伏蟒刀里的纏蟒勢有異曲同工之妙,在纏斗中身體難免有失衡的時刻,利用身體的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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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附對手,一方面壓制對手的攻勢,一方面極快調整自己的身姿,都是武技中看似基礎,卻最考驗功夫的精微之處。
有王舉、王憲、牛二、袁壘等人在身后,徐懷完全不用去考慮身后的虜兵,他身形如脫兔撲出,刀勢連斬帶抹,朝那虜兵頭目強攻過去。
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場廝殺等著自己,徐懷輕易不會用太過精微的武技對敵,避免力氣消耗太劇,但他密不透風的刀勢既快又狠、勢大力狠,瞬息綻放的刀光將那虜兵頭目籠罩之中,迫使對方純粹以一名武者的直覺與他快速對斬。
虜兵頭目到底比徐懷差了一截,對斬十數下便一口氣沒能提上來,手里慢了一下,眼睜睜見著一道弧形刀光往他的脖頸抹來,下一刻直覺脖頸一涼,渾身的氣力在這一刻間被驟然抽盡,人無力的往后栽倒,碧澄的蒼穹是他此生所能見到的最后一幕。
這時候另兩名從馬背上被摔翻出去的虜兵,摔得骨骸欲裂,掙扎著從雪地里爬起來,卻各迎來徐懷毫不留情的一刀橫斬。
徐懷看左右及南側都沒有敵騎接近,轉身看溪溝北側的虜騎,再次集結起來要強沖過來。
王舉與王憲、袁壘、牛二等人已經躍出溪溝,王憲、袁壘與十數桐柏山卒老老實實將大盾支起來,王舉端起一桿長槍這一刻從斜里刺入一匹戰馬的胸骨,隨后就見槍桿如水波晃蕩,在槍桿崩斷的同時,一股巨力將被刺中,但沖勢依舊還在的戰馬,往斜里帶偏,與側面的虜騎撞在一起。
這些戰馬差不多第一時間都被側翼的伏兵射中,但箭創一般面積不大,失血不會太多,甚至不會感覺到特別的痛楚,受激的戰馬可以跑到脫力而亡,但當中稍有停頓,戰馬感受到疼痛,再訓練有素,也會變得難以控制起來。
而借著短時間的停滯,徐心庵帶領三支小隊伏兵從側翼圍殺過來,一支接一支的利箭射過來,最后僅有六七名虜騎在徹底合圍前強闖過來。
“你們隸屬于何人麾下?”徐懷將不遠處受驚的十數名潰兵招到眼前,說道,“你們亂糟糟分散著到處逃竄,不要看此時不會吸引敵軍主力的注意,但到最后怕是沒有一人能逃脫升天。你們將這些人的弓弩、刀盾撿起來,但凡遇到同僚,告訴他們唯有先聚攏到北面的山谷溝壑里,等入夜后再往朔州城方向撤退,才有一線生機。此外,懷仁、金城兩地守軍,與赤扈人不睦,迫不及已時可以到這兩城前躲避敵騎!”
左右到底還是潰兵多、赤扈人追擊的騎兵少,很多潰兵看到這一幕,都自發的往這邊聚集起來。
“徐軍侯來救我等!”往這邊聚攏過來的潰兵里,有兩名軍吏認得徐懷。
徐懷待要再吩咐他們一番,這時候燕小乙從遠處疾奔過來,喘著氣稟報道:“西南林子外側有百余潰兵往西倉皇逃跑,赤扈人卻有兩隊百人騎緊綴不舍,可能有宣武、驍勝軍的重要人物被赤扈人盯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