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軍殘兵能得喘息機會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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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見竟然能在坡頂斬殺六七十名虜兵,更是心滿意足。
“敵騎未再沖殺過來,顯然是慮朔州在山里還藏有大股伏兵,”劉衍瞥了提著渾鐵長槍朝這邊走過來的王舉一眼,沒有提對雙方都敏感的話題,而是直接問徐懷接下來如何安排,“雖說這將眼前三四百敵騎嚇住,爭得一些喘息機會,但必然也會吸引更多的赤扈騎兵圍殺過來……”
陳淵提著一對鐵戟走過來,也是擔憂的看向外圍的赤扈騎兵。
雖說在短短一炷香的工夫,他們解決掉近百名虜兵,自身僅有十數人受不同程度的傷勢,這樣的戰績是能鼓舞底下將卒的士氣,但陳淵與劉衍二人心里很清楚,他們是在何等的優勢下,才能如此輕松取得這樣的戰果。
西軍三十萬將卒里,就挑不出幾個像王舉、徐懷這樣的武勇之輩。
百余虜兵一次要面對兩名這樣的勇將,劉衍、陳淵都懷疑僅王舉、徐懷兩人,就能夠在百余虜兵之中殺進殺出。
何況王舉、徐懷兩人身旁數人,也都是身手強橫之輩。
以這樣的奢華陣容,率領三百西軍殘兵、兩百桐柏山卒精銳又提前設下埋伏,圍殲近百虜兵,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整個大越,又能湊出多少這樣的奢華陣容攔截赤扈兵馬南下?
而赤扈人這次最主要的,還是沒有想到會遭遇如此扎手的勁敵,在沒有準備長兵堅甲步弓強弩的情況下,就輕易下馬結陣,以致從頭到尾都被壓著打。
倘若這百余虜兵,沒有下馬作戰,他們就很難將百余虜兵圍住,而倘若這百余虜兵裝備長兵堅甲,他們想要強打下來,傷亡必然不會輕。
也恰恰想到這里,想到這么深,劉衍、陳淵心里才更清楚,他們這時候距離安全逃脫,還遠得很。
接下來只要再有千余敵騎聞訊集結過來,他們想再在晉公山之外活動,就會變得困難,要是被徹底憋在晉公山里,想去朔州城都難。
“能吸引更多的赤扈騎兵圍殺過來,好啊!都說赤扈騎兵縱橫大漠,數十年橫掃東西,數十萬契丹騎兵也被摧枯拉朽殲滅,想必赤扈軍中武技精湛的高手要比中原多得多。不過,我現在還沒有遇到能真正與我一戰之敵——不知道在回到朔州之前,能不能遇到一兩人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
徐懷將斬|馬刀駐地而立,眺望遠處大片集結的敵騎,淡淡一笑,看向陳淵、劉衍二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