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增也是比較了解這個好友,因其生性謹慎的性格,對于有些事情都會持有一種謙謙君子的態度。
張安世微微一笑,又道:“若真能如此,吾二人可一展胸中抱負。”
“哈哈!”
韓增大笑一聲,又道:“值此機會,來,子儒兄共飲一樽。”
“當飲,當飲,敬安兄請!”
與此同時,上林苑………
“駕,駕”
“喔喔……駕”
“沙沙沙……”
數百期門衛士揮舞刀劍,越過草地,奔騰小溪,穿過樹林,所過之處羚羊麋鹿無不相繼奔跑,小溪更是被濺起一滴滴水花。
這部期門軍呈拱衛之勢,而就在這行伍的前面,只見一名身著玄端服色的少年,臉龐棱角分明,眉宇間透徹冷厲,上下薄厚適中的紅唇,手中一柄三尺長劍斜指天空,一股肅殺之氣盤旋于上方。
少年青劍歸鞘,伸手拿起搭攏在馬鞍上一張較小的輕弓,搭箭離弦,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猶豫,豪不拖泥帶水。
“嗖!”
離弦的箭身傳來一道破空聲,隨著箭身的推進,箭頭的目標是一只不遠處吃草的麋鹿,這麋鹿好似知曉危險一般,時不時抬頭張望,隨后又低下頭吃草,反反復復。
“錚…”
就在這時,僅在一息之間,箭身插在麋鹿下腹處,四腳亂蹬一通,慘叫聲不斷。
成功了……
少年面露喜悅,他成功了,這是他來上林苑四個月,射死的第一頭麋鹿,也是他射死的第五十只動物。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而他的射,卻是最差的。
麋鹿這個畜牲太警惕了,都說狡猾的狐貍,依照這少年看來,這麋鹿也不是個善茬。
而且這畜牲速度也太快,他的腰力和速度總是掌握不好,究其原因,還是他年齡太小,手中的輕弓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就在這少年沉思期間,身旁的幾個期門都是神色古怪,這位皇太子的脾氣真的太倔了,整整射殺一天的麋鹿,終于是有了成果。
相對的這些人眼中更是有一絲敬佩之色,這種不服輸的精神于他們來說很是親切,而且在他們看來,這位皇太子射獵的水平已經很高了。
不錯,這少年就是大漢帝國之儲君,大漢皇帝劉徹嫡長子,大漢帝國未來掌舵者,皇太子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