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奉此時如在夢境一般,他今年已經二十有六,從十歲進宮算起,整整十六年,這其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如今竟因禍得福得到皇太子的賞識,劉據點點頭,說道:“既如此,明日你隨程率衛前往城郊南大營,持孤的諭令,讓袁芒來博望苑見孤。”
黃奉拱手一禮,說道:“諾!”
隨后劉據又示意讓二人退下,在看了一會書簡之后,雙眼有點沉重,困意席卷而來,劉據在云秋等人侍候下更衣下榻。
第二天早上,劉據起床后用過早食,便在西側殿晨練,無非就是舞舞劍,這是自從去了上林苑后才有的習慣。
晨練約莫一柱香功夫,在劉據晨練完畢后,云秋便上前遞上來一只手帕,劉據也沒有猶豫,接到手中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鼻間傳來一股香甜的氣味。
云秋弓身行禮,俏臉一笑道:“皇太子您的舞劍越發精湛了。”
劉據微微一笑,將手帕遞到云秋的手中,說道:“是精湛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下盤不穩。。”
云秋莞爾一笑,倒也沒有接話,能被皇后派來照顧劉據,豈是等閑之人,雖說她和劉據的關系很好,但不能倒了本末,他倆人更重要的還是主仆。
而就在此時,黃奉的身影突然進入劉據二人的眼中,劉據微微轉身,便將長劍交給身旁的小黃門。
黃奉走到劉據身旁,弓身一禮說道:“稟皇太子,袁教習已經到了,奴才將他引入了前殿。”
劉據點點頭,沉聲說道:“云秋姐,給孤更衣。”
劉據穿好衣物之后,腰佩三尺青劍,整個神采奕奕,等到了前殿之后,果然見袁芒正在跪坐在一旁,桌案上擺放這茶水。
袁芒起身行禮,拱手說道:“卑臣拜見皇太子,皇太子千秋。”
劉據擺手點頭,解下腰中的佩劍,黃奉手疾眼快連忙上前接過。
劉據示意袁芒落座,隨即道:“孤有些時日沒去,南郊大營如何了。”
袁芒拱手自己一禮又道:“稟皇太子,一切正常。”
劉據聞言臉色沒有什么變化,這四五個月雖然沒有去看,但蘇安也會時不時送來奏報,具體大致的事情劉據還是知道的。
劉據淡淡一笑,又道:“孤聽人說,袁教習是遼西人。”
袁芒臉色一怔,隨即拱手說道:“不敢欺瞞皇太子,卑臣確實是遼西人。”
“哦……”
劉據呻吟一聲,臉上若有所思,而此時的袁芒看著劉據的臉色,心中些許疑惑,不過這種疑惑并沒有持續很久。
劉據緩緩起身,走到下方又道:“袁教習既然是遼西人,不知對衛滿朝鮮可曾了解?”
袁芒也是連忙起身,思索一番道:“稟皇太子,卑臣曾在鎮撫使麾下時,多次來往于遼東遼西,衛滿朝鮮卑臣也有所聞,所知卻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