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壓下去。
彩脂和千葉影兒今后的相處,怕是要比他預想的艱難的多。
隨著金痕蔓及紫微帝的全身,又在閃爍一瞬后完全隱去,他的身上,已被完整的種下了梵魂求死印。
親眼目睹著紫微帝被種下梵魂求死印的過程,軒轅帝胸腔起伏,此刻心中最多的已不是怨恨和不甘,反而是一種扭曲的慶幸。
“軒轅,紫微。”云澈沉聲道。
軒轅帝身體一晃,停滯了半息才向前一步,學著蒼釋天先前的樣子躬身道:“魔主……有何吩咐。”
一生為帝,又豈會習慣于卑躬屈膝。他的動作、言辭無不是艱澀無比。
紫微帝也走了過來,俯身于云澈之前,只是眼神要比軒轅帝灰沉渙散的多。
“你們即刻下令,調動軒轅、紫微兩界的全部力量,全力追殺南溟一脈的余孽。”云澈緩緩開口,向兩大神帝下達著將南溟推入永恒絕地的絕殺令。
南溟一脈,寸草不生,這是他當年的毒誓。
兩神帝頭顱深垂,心中涌上更深的悲涼。
亙古同為南域王界,如今,卻要去親手將南溟一脈斬草除根。
云澈這是在拖著他們墮入越來越深,越來越看不清歸途的黑暗深淵。
他們無膽拒絕,只能應承。
“記得散開消息,”云澈繼續道:“罪該萬死的是身負南溟血脈之人。其他南溟玄者,只要供其所在便可得赦免,若能取其命,還可得重賞。”
這個消息散開,可想而知南溟逃亡的玄者之間,將爆發何等慘烈的人性地獄。
“是。”兩神帝艱澀應聲。
“三個月,”云澈字字陰寒:“三個月后,我不希望這世上還存在南溟的骨血,一絲一毫都不能!聽懂了嗎!”
這一次,軒轅帝和紫微帝都沒有馬上應聲,因為三個月實在太短太短。
猶豫再三,軒轅帝還是硬著頭皮道:“魔主,軒轅界一直以來都對魔人……有所怨懼,我雖愿憑魔主驅使,但這個命令之下,軒轅界必因信念分歧而內亂,單單平息內亂,都要不短的時間,紫微界那邊亦是如此,三個月的時間實在……”
“呵,連駕馭自己的掌中之人都做不到,你們這些年的神帝都當到狗身上去了嗎!”云澈冷冷打斷軒轅帝之言,視線也變得森然刺骨:“屈膝之犬,何來向主人叫喚的資格!乖乖執行命令,三個月……無論你們用什么方法,何種手段,一天都不可多!”
內亂?那不更好么!如此將來他們縱然再投向龍神界那一方,威脅也會大減。
今天,云澈帶給他們的層層恐懼陰影實在太過沉重,那陡然陰桀下來的眼神與語氣讓他們全身生懼,再不敢多言半字,連忙俯首遵命。
閻天梟忽然出聲,聲音狠厲:“魔主是要你們‘即刻’下令,沒聽懂嗎!”
他現在已經徹底明白為什么云澈不讓他們遠追。原來他那時,便準備將這個追殺南溟余孽的任務交給這些南域的王界,讓他們退步無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