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選組……”
張弦聞言神情頓時有些恍惚,不止打仗,連新選組都跑出來了嗎?
這6年來,他一直龜縮山中,不曾理會外事,早已習慣了山中的清凈太平。
但如今,張弦有一種頓時被拉回了現實的感覺。
山口看張弦這樣,還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于是繼續介紹道。
“我聽從京都回來的人說,這個組織實力很強,雖然只有寥寥幾十人,但每一人都有著相當的身手,遠比一般藩士要強。”
“短短三個月,就有不少志士被他們逮捕了!”
張弦回過神來,腦子里浮現出新選組的相關歷史,具體的他雖記不得,但大致相關他倒是知道。
新選組這個組織說白了,就是幕府為了殺絕在京都的志士而特意組建起來的。
自1860年,幕府大老彥根藩藩主井伊直弼于櫻田門外后被水戶藩和薩摩藩的浪人們刺殺后。
三年來,每個月都會有幕府的相關人士在京都被刺殺身亡。
為此,整個京都風聲鶴唳,搞得幕府很緊張。
在這種情況下,新選組的成立可以說是必然。
其戰斗力是幕府勢力里當之無愧的第一,在歷史上也是以手段殘忍,效率高而聞名。
可想而知的,如今在京都活動的志士日子有多難過。
光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要是把在京都活動的志士換成自己,張弦都覺得難受。
想到這里,張弦不由得嘆道。
“幕府確實找了一幫危險人物來啊。”
“豈止是危險啊。”山口一臉憂愁,十分擔憂還在京都的同鄉們。
張弦理解山口的擔憂。
不過真正讓張弦擔憂的不是這一點,而是未來。
他原來上學時聽老師說過,新選組的成立最重要的一點,是代表著幕府和尊王派之間的矛盾已不可調和。
雙方的對抗,即將進入白熱化。
如今是1863年,離幕府徹底瓦解只剩6年時間,接下來的6年無疑將進入最瘋狂的時期。
長州藩作為倒幕中心之一,還會面對幕府的兩次討伐戰爭。
但具體什么時候,張弦不清楚,只道以后必須更小心一點了。
想到這里,張弦再度扭頭看了看劍心,現在是到了跟比古清十郎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他答應過的,會好好引導劍心,不讓他去趟這趟渾水。
不過張弦隱約有些感覺自己可能勸不住,沒有理由,就是直覺。
山口也不多說這些了,他只是一個藩兵,具體的關于新選組的資料他也不清楚,于是轉而問道:“比古先生最近怎么樣?”
張弦聞言看向山口,山口道:“別誤會,我只是隨口詢問,我知比古先生性格,不會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
“山口先生多慮了,先生一如往常。”張弦道。
“是嗎,那就好。”山口笑著,打開房間里通往城內的小門說:“那你們去吧,一弦。買了米和酒后,就快些回山吧。最好多買一些,后面幾個月,最好不要再來荻城。”
對方的關心真心實意,張弦點頭致謝:“我明白,多謝你了,山口先生。”
說完,張弦和劍心與山口告別,通過小門進入城中后,第一眼就看見了靠墻而坐的流民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臉上皆是茫然之色。
劍心臉上早已沒了雀躍之色,看著那些哭泣的小孩和老人,抿緊了嘴唇,握緊了刀鞘。
同時也很不解。
“這些人為何坐在這兒?”
“估計是不許進城吧。”張弦看了看守衛著流民們的藩兵:“他們從戰場過來,身份一時也難以確認,怕有賊人混入其中,為了城中安全,倒也可以理解。”
“可是,平常時候進城都沒有如此嚴苛。”
“你也說了,那是平常。”張弦搖頭,不想劍心多管這些,只道:“走吧,我們與長州藩非親非故,此事非我們能插嘴。”
劍心聞言也不再多說。
這時,一刀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