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弦和劍心連忙跟上,三人一起下了山。
荻城和下關是兩個方向,三人到了路口,張弦道:“先生,注意安全。”
“嗯。”比古清十郎點頭,張弦也不多說,以比古清十郎的本事,他確實不必擔心什么。
而比古清十郎猶豫了一下后,道:“鈴下陶她……”
“先生,放心,有我在,陶姐姐萬無一失。”
對張弦,比古清十郎也是一樣放心的。
“若城中發生了巨變,帶她回山。”
“是。”
張弦應下,比古清十郎轉身離去,劍心道:“一弦,你獨自小心,我盡快回來。”
“嗯。”張弦點頭:“劍心,好好跟著先生。”
劍心點頭,轉身去追已經走遠的比古清十郎。
張弦目送了一會兒,也就去往了荻城。
路上所見跟起先一樣,并無差別。
城里也是一樣。
只是山口和河田一也也見到張弦去而復返,都很驚訝。
二人一起走了過來,山口正準備開口,河田一也就道。
“葦名君,為何去而復返?你當來旅游嗎?”
語氣多少有些不滿,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起先被拒絕了。
張弦當然不在意這些。
“絕無此意,我是擔心城中友人安全,所以跟先生請示了后,就回來了。這段時日,我會留在荻城。”
河田一也先是一愣,而后頓時露出了笑容,贊道:“為了保護友人嗎,葦名君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
“河田君,客氣了。”
河田一也看著謙遜的張弦,重新打量起他,決定再伸出橄欖枝。
“那你這段時日住哪里?若住旅屋,不如來我家如何?”
張弦當即拒絕。
“不必勞煩。我這段時日會住在城中陶藝屋,我與他們家甚是相熟。”
“原來你認識鈴下叔叔!”
鈴下叔叔?能這么喊,那關系必定不一般。
“河田君也認得鈴下先生?”
“怎會不認得?鈴下叔叔是家父好友,當初還為官時就相交莫逆,致仕后也保持著來往。我都記得年少時,鈴下叔叔對我頗為照顧。”
“是啊,鈴下先生對我也頗為照顧。”
有這層關系在,河田一也對張弦印象更好了三分。
張弦也不多言,只道:“那么,不耽擱二位正事,暫且別過。”
“請。”
張弦轉身離去,河田一也目送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山口好似看出了什么來,不由得喚道:“大人,您……”
“山口,你認識葦名君多久了?”
“六年。”山口問:“大人為何突然這么問?”
“沒,只是沒想到長州藩還有這樣的人而已。”
“大人,對一弦有興趣嗎?”
“嗯,感覺是個不錯的家伙。重情重義,雖然不肯入仕有點可惜,但光憑這一點,就比我在京都進學時大部分同窗都要優秀。我甚是欣賞。”
如果說起先只是覺得順眼,那張弦這次去而復返,則讓河田一也真正起了結交的心思。
他最喜歡的就是重義之人,明知外族很可能會打來,卻為了朋友肯入城,足以證明其品行。
如此,入不入藩又有什么所謂。夠資格當他河田一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