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下陶突然來這么一句,張弦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陶姐姐,你……怎么突然想起說這個?”
“清十郎這六年來天天都是吃你做的飯吧?”
“差不多,除了他出門的時候……”張弦說到一半,明白過來。
接著就聽鈴下陶道:“那日后我要是上了山,有你這位大廚在,我還怎么做飯呀!丈夫的胃可是妻子的!”
原來是這個,真是在一個不經意的地方出了個難題。
但這倒是說得對。
這幾年下來,比古清十郎和劍心的口味早已被他養刁了。
張弦忍住笑,直接答應下來:“好啊,這幾日難得有時間,我教你。”
“真的?”
“這哪里有什么真假?”
“多謝葦名老師!”鈴下陶大喜,但也道:“可是,這些料理這么好吃,一弦你肯定花了很多心思吧?不如我……”
“不必了。”話沒聽完,張弦就打斷了,他知道鈴下陶是想給報酬。
“這本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是我平常瞎琢磨的而已,我也不以此為生。反而陶姐姐你肯學,我高興得很。”
“葦名老師~~~”鈴下陶大為感動。
“老師什么也免了,等日后你真與先生喜結連理,怎能叫我老師?”
“這有什么,我們各論各的,他是你先生,你是我老師,這不沖突呀!”
“可你是先生的妻子,那難不成先生也要叫我老師?”
“咦,我倒是想看看這一幕呢。”
鈴下陶大笑,張弦眉頭一挑,輕笑了一聲。
說著笑,二人美美的吃了一頓,鈴下陶將下關的煩心事拋諸腦后,心情愉快了起來。
雖然她嘴上說著不需要張弦來特意陪著她,但有張弦在,她心中還是安穩了許多。
也不由得心想,當初那個還沒他高的小孩,如今也成長為了能讓人依靠的男子漢了。
人也長得好看。
鈴下陶想著,若是此次荻城能平安過關,是不是可以給張弦找一個媳婦?
他今年十八了,在這個年代也是大齡了。
“一弦,下次我介紹我朋友的妹妹跟你認識怎么樣?”
“咳!”
“慢點。”
張弦被嗆了一下,道:“怎么又突然說起這個?”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了呀!”
張弦無言,說真的,鈴下陶哪里都好,就是思路轉變得太快。
“明明是說你跟先生,怎么說到我了?”
“你先生就是個木頭!但你不是呀,怎么,難道你也想學清十郎?”
“倒也不是,只是沒遇到合適的。”
“你在山里遇什么?遇猴子差不多,熊也遇得到。”鈴下陶吐槽道:“每次來城里,也是辦完事就走,哪里都不去,你怎么遇?”
“不是,我只是覺得真的沒遇到合適的,而我自己也飄無定所的,何必耽擱別人。”
“看,還說不學你先生!”鈴下陶有些生氣:“他就說他是個浪人,成家就是耽誤人,你也這么說!”
“不,我是真的飄無定所……”張弦也是無奈。
鈴下陶哪里知道,比古清十郎的飄無定所是他講究,也是酸。
明明可以在鄉下或是哪里靠著制作陶藝買間屋子好好過日子,非要仗劍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