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高杉晉作和久坂玄瑞頓時挑眉。
而鈴下藝先是驚愕,隨即憤怒:“你,你怎么能把那孩子拖下水!”
“非是老夫拖他下水,是以那孩子的本事,非他不可。”河田正始道。
“你!”鈴下藝氣極:“他今年才十八,有甚本事?”
“可現在長州藩有能力救你的,除了他還有誰?”
鈴下藝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張弦可能很厲害,畢竟是比古清十郎的弟子。
但即便這樣,面對兩百只槍,張弦又能做什么?
鈴下藝咬著牙道:“太魯莽了!”
“老夫相信葦名君的本事。不,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了!”
河田正始也不多說,眼里盡是決意。
“阿藝,晉作,玄瑞,做好準備。今日,已經不光是你們的生死,而是長州藩的生死,長州藩若是沒了你們,名存實亡矣!所以你們決不能就此認命!若真無力回天,也要紀州軍和美法的畜牲陪葬!”
久坂玄瑞聞言頓時血脈噴張,高杉晉作則收起了笑容。
“大人,若真這么做了,長州可就和幕府徹底決裂了!”
“那又如何?”河田正始道:“我們效忠的從來就不是幕府!若無生路,便殺條生路!”
此話以表決心。
高杉晉作和久坂玄瑞再無疑慮,點了點頭。
他們從小到大就對幕府就沒好感,現在又是生死關頭,要他們反幕府沒有絲毫的壓力。
倒是鈴下藝,和河田正始對視的良久。
“真要做到這步?”
“是幕府逼我們的。”
鈴下藝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河田正始見狀心下大定,不再多言,起身離去,背影決絕。
等他們一走,高杉晉作就低聲問道:“鈴下先生,河田大人口中的葦名君是誰?也是我長州藩人士?”
鈴下藝點頭。
“我看河田大人好似十分信任他?”
鈴下藝臉上也有些茫然:“不清楚,他本只是一名浪人,機緣巧合下與我還有小女相識,不知什么時候他和正始有了聯系。”
“哦?那此人很強?河田大人都說出了非他不可的話,想必身手十分不凡?”
“我就是不知道啊,他雖會劍術,但從未在我面前拔過刀,我也不知其深淺。”鈴下藝十分擔心張弦。
“哦?”高杉晉作若有所思,也不再多問,心道一會兒就知道了。
見到河田正始回來,德川雅孝便問:“河田大人,話說完了?”
河田正始點頭,看著德川雅孝若有所指的道:“多謝大人成全。”
“呵,前往處刑臺!”德川雅孝大手一揮,大部隊朝城中走去。
圍觀的百姓們見狀紛紛哀嚎了起來。
“不要啊!”
“大人,這是冤枉!”
“高杉先生,鈴下先生不可能是反賊!”
德川雅孝豈會理會他們?他甚至都不在乎河田正始跟高杉晉作說了什么。
他只在乎人群中有多少是高杉晉作等人的同黨。
這一次機會難得,若能將他們全部拔除,長州藩將再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