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什么?”服務員問。
“去波士頓的機票,你們賣嗎?”路易打趣地問。
服務員玩味地說:“如果你可以在超市買到機票,那我就能在熟食店買到博洛尼亞香腸!”
“其實我覺得亞洲香腸也不錯,你介意試試嗎?”
※※※
路易的心里出現了罪惡感,才“過來”一個多月,他已經和兩位數的女人發生了親密的接觸。
可是,他并沒有到處聊騷,他只是順水推舟。
或者說,他是在追求成為次級球探夢想的道路上和那些可以或者不能給他提供幫助的女人發生了故事。
一覺醒來,或者連睡覺都不必,因為有半數發生在白天——事情辦完,她們大多會點一根事后煙來回味,而路易還想著球探的事...然后,有的會留下聯系方式,有的不會,此后他們大概也不會再相見了。
如果說2020年的美國在懂王的帶領下是政治層面的道德敗壞不講規矩,社會層面上用一系列政治正確的限制弄得人束手束腳“不能呼吸”,那么70年代的美國就是道德層面的崩壞。
享樂主義和消費主義雙管齊下,就不說那些夸張的社會運動和對未來造成深遠影響的種種事件——盡管只來了一個多月,但在這大背景下,路易自然而然地覺得他所做的事情很正常,大家都這樣。
盡管他在成為球探的路上先在女性經驗上完成達陣兩位數,但他的夢想仍然堅定得不可動搖。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一站——波士頓。
如果說,全聯盟有一支球隊可以跳出種族的框架,放下所有的偏見,用實事求是的態度來對待每一個求職者。
那么,肯定是波士頓凱爾特人。
但波士頓并不是個種族開放的城市,1976年以前,這座城市宣揚著包容、自由、和諧、關愛、平等種種美德,以智慧之城,美國雅典自居。
然后,一個叫約瑟夫·雷克斯(JosephRakes)的白人少年用掛著美國國旗的旗桿攻擊街上的黑人律師和社會活動家泰德·蘭德斯馬克(TedLandsmark)的畫面被記者拍下,就此撕下了這座城市的面具,他猙獰的面目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全世界的面前,那一幕被稱為“舊榮耀的污穢”。
從那時起,包括波士頓的球迷在內,他們都可以理解1969年比爾·拉塞爾的不告而別,以及幾乎所有效力過凱爾特人,卻對這座城市毫無歸屬感的球員的想法。
凡事都有兩面性,這座城市的骨子里有多么傲慢和排外,凱爾特人就有多么包容和博愛。
球隊主席兼總經理里德·奧爾巴赫是個實用主義者,他不在乎雇員的膚色與出身,他只在乎他們的能力。
盡管亞裔處于歧視鏈的最底層,但在大部分時期,黑人的憤怒才是白人頭疼的問題——因為亞裔不懂得反抗。
在60年代啟用全黑人首發,讓拉塞爾成為四大聯盟第一位黑人主教練...種種讓波士頓白人精英們痛心疾首的做法都給球隊帶來了成功。
路易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以奧爾巴赫為首的凱爾特人應該不會像騎士隊那么極端。
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如果他沒有過關,說明他的球探報告不合格,他作為球探的業務能力也不夠,需要繼續學習。這沒什么,他才18歲,有大把的時間提高和完善自己。
NBA不行他就去CBA(美國當時唯一的次級聯賽),CBA不行就出國去其他國家的職業聯賽。他相信他總會闖出頭。
路易經費有限,他得先找個住所,再打個臨時工。
李軒冰以為他是來波士頓找朋友玩,沒有給他太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