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沒話說,伊賽亞·托馬斯的笑容再次從臉上消失。
“請你們兩位代表,代表身后的球員和我達成一個共識——如果你們有人不想為我打球,請直接來找我。有分歧我們解決分歧,有矛盾我們解決矛盾,如果實在解決不了,我會建議里德把你送走。如果全隊有超過一半的人不想為我打球,也請直接告訴我,不要再消極比賽,只要人數超過一半,我立刻辭職。”
上賽季的季后賽已經成為伯德的恥辱。
聽到路易舊事重提,他氣得直說:“我巴不得你現在就辭職!”
“很好,看來你對我很有成見,待會兒來我辦公室,我們談一談。”路易笑了下,然后,讓還沒簽約的邊緣人以對抗賽的形式展開訓練,已經簽約的正式球員在錄像分析室集合。
湯姆賈諾維奇已經提前來到錄像室布置好了座位、錄像帶。
“感謝我們的助理教練,魯迪,你干得不錯。”路易喊道。
湯姆賈諾維奇難為情地揮手。
路易打開了錄像帶,“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請你們謹記,在你們的面前有筆和筆記本,請將我說的重點記下來。”
電視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比賽片段。
聽解說的語言,似乎是歐洲的籃球比賽。
里面控球的白人球員,和另一個白人大個子打擋拆。
白人球員動作穩健,有機會便出手,進攻,毫不含糊,他在這個片段里選擇了急停跳投。
之后的幾個片段,球都在白人內線的手上。
他有時候假裝手遞手傳球,騙過防守人突然來個投籃。
有時候他假裝手遞手傳球掩護,再次騙過防守球員選擇持球面筐突破。
還有時候,他先是手遞手掩護傳球,再外切到三分線外,持球人給他傳球,他起手就來個三分。
雖然沒有投進,但這是70年代的比賽。
這是美國人所無法想象的,由前蘇聯國家隊主教練弗拉基米爾·拉德康申(Влaдnmnpkohдpaшnh)領導下的擋拆進攻體系。
很多人不認識拉德康申,但一定知道他帶領蘇聯在1972年的慕尼黑奧運會男籃決賽上擊敗美國隊。
“伊賽亞,如果你是這名白人后衛,你的進攻選擇是否會比他更好?”路易問。
托馬斯猶豫了下,說:“他對于投籃的信心比我充足,但我的突破威脅遠在他之上。”
“顯然你知道自己的優勢和短板在哪里,繼續努力。”
路易又看向伯德,“拉里,如果我要你和伊賽亞進行這個配合,你覺得你會比錄像帶里的這個白人大個子做得更好嗎?”
這是一句廢話。
伯德所能做的事情,遠比錄像帶里的白人內線更多。
“毫無難度。”伯德回答。
“各位,這就是我們今后的方向。”路易關掉錄像帶,拿出戰術板,“伊賽亞,作為持球者,我要你每場比賽里50%以上的進攻發起都和拉里進行高位的擋拆配合。在你視野之內,我允許你自行處理球權,一旦在你的視野之內沒發現進攻機會,你必須把球回傳給拉里。”
托馬斯沒有異議。
路易進而看向伯德,“拉里,從新賽季開始,我要你大量地出現在高位,擋拆、掩護、無論如何幫助隊友,執行完擋拆掩護,你必須向外拆開退到三分線外。如果他們給你空位,你就果斷出手,即便他們沒有給你機會,你也必須每場比賽出手至少五記三分球。”
“必須?”伯德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至少?”
路易儒雅隨和地笑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會換人來。”
“我沒問題。”伯德說。
“很好,謝謝你們的配合,我們有了一個好的開始。”路易笑說。
考恩斯聽得口干舌燥,小聲和k.c·瓊斯交流:“我聽得頭都大了,這只是一個開始?”
“別這么大驚小怪的,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k.c白他一眼。
“剛才我所說的,就是我們在新賽季的起手進攻體系,如果我們能用這套進攻體系搞定對手,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有其他的應對方案。”
“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第二套進攻體系。”
路易畫了個草率的半場陣地,然后畫了個豬頭。
指著伯德說:“拉里,這個人是你。”
“qnmd!”伯德當場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