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席,玉蓮很怕去晚的。晚了,就沒位置選,還得面對眾人的審視。
要是和好說話的人坐一塊,那就相安無事。要是那些八卦的,就得問長問短。
很是煩人的!
尤其,玉蓮家現在這么多的事。那些八卦的人,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可計劃往往和現實相反!
為了能早一點去坐席,玉蓮這一天除了下地淋番薯外,都在家里。
玉蓮從窗戶,見有人進了二婆家院子坐席,她立馬就想過去坐席。
結果,出了房間,因焦急沒看清路,被放在房門口的糙米給絆倒了。
“啊!”玉蓮摔倒在地上,她站起來,看著地上的糙米愣了。
人倒了也就算了,結果糙米也給散出來了。
看著散了大半在地上的糙米,玉蓮心里很是后悔。怎的篩選好的糙米,就沒及時放回麻袋,而是留在竹篩上。
這米不能就這樣散在地上不理,所以,玉蓮只能先撿起來。
顧玉豪和顧玉雪跑了過來,關心問道,“大姐,你沒傷到吧?”
玉蓮搖頭,嘆氣,說,“我們先把米撿起來。”
結果,等玉蓮他們撿好糙米出來。發現二婆家的院子都是人,很是熱鬧。
嘆口氣,玉蓮帶著顧玉豪他們往前走。
二婆家房門口旁,坐滿一桌的幾個村婦,見玉蓮三姐弟走過來,開始討論起來。
白發大娘厭惡看著玉蓮,“他們幾個怎么來了?兩個小的來,也沒什么。”
“可那個不是被休了,一個棄婦,怎的也好意思來吃人家的喜酒。這太晦氣了!”
三角眼嬸子哼道,“他們家一個大人也沒有,就他們三個,怎么可能撐得起這一頭家。估計,連吃的,也是吃不上。”
“看這瘦巴巴的。我看啊,這是看人做酒席,仗著是鄰居,厚著臉皮,一家人都來白吃的。”
另一個刻薄大娘,瞇著眼看著玉蓮那張年輕的臉孔,“要是我被休回娘家,肯定是連家門口也不敢出一步。”
“可她倒好,一天天的往外跑,也不知道要勾搭誰。”
隔壁桌在交談的幾位大娘,一聽幾人這話,都皺起眉頭。這詆毀人名聲的話可不能亂說啊!
眉毛和善的和大娘忍不住對刻薄大娘說,“你這話就過份了。我看人規規矩矩的,平時見到長輩,都點頭喊人。”
“這沒有的事,你可不要隨口就來,這可是毀人名聲的。”
連大娘附和道,“人家一個小女子,本就過得不容易。你們就是嘴賤,也不要往人身上潑臟水。說出來的話,可不要憑空說。”
刻薄大娘不服氣,“這勾搭不勾搭的,不一定。可她是個棄婦,這可不是假的吧。”
“一個棄婦來吃喜酒,這不適給人新娘子添堵。”
和大娘和二婆相熟,知道二婆為人,她反駁道,“這喜酒,要不是主人家請的,誰敢來吃。”
“人家都住在對面,兩家人相處好。二嫂子不介意,把人請來,那有你們說的那么晦氣。”
“再說,你們問心自問,你們要是遇到她這樣的事,你們能做得比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