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塵,你覺得……”
“爺爺,”蔚斯塵難得的打斷了爺爺的話,“以后不要再這么做了,您知道我不會愛上別人。”
蔚岳山沉沉地嘆息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把一個戒指盒大小、做工十分精致的小木盒遞給他:“解藥,拿去吧!”
“是,不早了,爺爺早些休息。”
準備離開時,蔚斯塵忽然問道:“爺爺,您到底為什么執意要讓明曦和葉凜結婚?”
蔚岳山毫不遲疑:“當然是為了信守承諾。”
如果蔚斯塵真的相信這個答案,那他便不會問出這句話。
但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是人都有秘密,爺爺能將整個蔚家都交給他,但卻唯獨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只能說明在爺爺看來,這件事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蔚斯塵回到自己的房間,立刻將解藥喂給葉藺。
很快,床上的少年停止了躁動,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蔚斯塵幫少年解開綁在手腕上的領帶,看著少年紅潮未退的臉。
這張臉和他烙印在心頭的那個人沒有一點相似。
那個人凌厲肆意,像明亮燦爛的向日葵,像桀驁熾烈的九天驕陽。
而眼前這少年,長相太過陰柔精致,像一朵誘人采擷的紅玫瑰。
太不一樣了。
但這少年漸漸顯露的真性情又總是熟悉得讓他無法忽視。
蔚斯塵捏了捏眉心,迫使自己不再糾結在這個問題里愈陷愈深。
如果這是別人精心設計好送到面前的陷阱,那他現在這些想法就很危險。
蔚斯塵起身,轉身去了隔壁房間。
第二天,沒有人就西瓜冰酪這件事給葉凜任何解釋,甚至沒有人提起只言片語,就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作為一個卑微膽小的贅婿,葉凜也沒有主動去問,問也沒有任何意義。
自身不夠強大,就只能任人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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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葉藺找孔培林請了下午的假,孔培林不情不愿地批了。
趁著中午教學樓里沒什么人,葉藺鉆進一個女衛生間,將一頂長至腰間的黑長直假發戴在了頭上,對著鏡子照了照,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的確像個真正的女孩子。
不得不說,葉凜這臉蛋扮男孩子不怎么樣,但作為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太招搖了,簡直人間富貴花,禍水狐貍精。
這樣子真不方便。
葉藺嫌棄地戴上口罩,將校服衣領拉高,作為一個長發飄飄身材高挑的女生離開了衛生間。
見識過蔚園那些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的黑衛之后,她就擔心蔚家是否也暗中派人監視著她。
為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這樣改頭換面很有必要。
午后,葉藺找到一家黎城的心理咨詢中心,詢問是否有一位叫“白珩”的心理醫生。
據葉睿所說,童夢雪從他那里偷走的藥劑正是這個叫白珩的朋友落下的。
何雨寧墜樓案已經算是破了,葉藺不知道警方是否會繼續就藥劑來源追查,在她看來這可能性不太大。
靠人不如靠己。
最終,葉藺確定,的確有這位心理醫生的存在,而且據說白珩在業內頗有盛名。
只是前幾天白珩就休假去了國外,沒人能聯系到他,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未免……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