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望著視頻,沉默許久,異常平靜的反問:“你有算過,死在你們這些異能者手中的人數嗎?他們都是普通人。”
“你們要老實點,就不在我們的清理范圍之內。”
“我們只是想活下去。”
“誰不是?”
車內一下陷入安靜。
長久的沉默后。
時宴斂著眉色,低聲講:“或許我可以殺更多。”
顧凜城沒在意她盡乎任性的威脅。“我相信你能辦到。”他將車停在院里,看充滿殺氣的女孩。“殺戮這么久,是什么讓你放棄首領之位,決心在這翌城當個平民?”
“做臥底!”
“我家不是最好的地方嗎?”
時宴:……
她捏著眉,踹門下車。
顧凜城看發出慘叫的車門,對進屋的女孩講:“維修費記你帳上。”
這話一落,別墅回歸寧靜,連鳥叫聲都沒有。
沒有生物的寂靜,沒有燈光的黑暗,仿若世界只剩下一人。
顧凜城看還在播放的視頻,在里邊的人兒利落收刀,頭也不回的走掉時,伸手將它關掉。
他坐了會兒,給留守夏城的奇恩打電話。
奇恩接到他的通話就問:“長官,馬克和凱文真的死了嗎?”
“嗯。”顧凜城靠在椅背里。“齊云的結果拿到了嗎?”
“昨天一接到您的通知,我就派人去科學院守著,半個小時前剛拿到結果,想等你結束宴會再匯報。”
“傳過來。”
奇恩猶豫的問:“長官,要不要用加密通道?”
顧凜城想了下。“連同每天的工作日志給我。”
“好的。”
顧凜城掛了電話,回到會議室的時候就收到份郵件。
他打開光腦,對加密文件進行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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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靜的顧指揮官住處相比,莫雷爾將軍的別墅,仍然十分的熱鬧。
宴會才剛開始不久,正是**的時候。
三樓緊閉門窗的房間里。
莫雷爾將軍,望著算計什么的謝爾·巴頓部長,感嘆的講:“我是不想回去夏城了,但你不同,你還年輕。要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大可以來找我。”
任何一個對權力有**的人,就不可能不想回夏城。
謝爾·巴頓看破沒說破。“謝將軍提攜,若哪天我真能去夏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您接回來。”
“不說這些。”
“將軍,顧凜城下任,就得回到他的府第被拘禁起來,到時誰還在意他心情好不好?”
德林·莫雷爾笑著擺手,再次講:“不說這些事了。巴頓部長,我們上來的有些時間了,不如下去見見那些老朋友吧?”
“好好,將軍您先請。”
謝爾·巴頓走在他后邊,給夏城的朋友發了條信息,便又與他說笑起來。
這條信息,定是叫人去科學院拿結果。
莫雷爾看到了他的動作,假裝不知情。
他對夏城沒那么大渴望,只是現在的顧凜城越來越難以控制,并且對他也越來越謹慎,是該讓他下任的時候了。
比起養不熟的狼,他更頃向那些好掌控的年輕人。
畢竟年紀大了,不愿再冒險了。
莫雷爾下樓,看到在夫人那里哭哭啼啼的女人,微蹙起眉。
謝爾·巴頓講:“看來云家這高枝攀得有點不順利啊。”他說著巡視圈。“顧少將好像已經走了。”
“當初顧家出事,云家閉門不見,只能說是自找的。”
“現在不也是自找的嗎?”
“巴頓部長,你格局小了。這兩年云家經商與官道都不順利,再不做點什么,很快就連夏城都呆不下去。顧凜城現在就是他們的稻草。”
謝爾·巴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還想云家肯定會拒絕這樁婚事,挫挫顧少將的銳氣,誰想他們一口答應,我還納悶了許久。”
他說完笑著講:“看來以后還是要多跟將軍交流,已免信息閉塞,好心辦壞事。”
德林·莫雷爾瞧了眼巴結討好的人,沒說什么的過去陪夫人了。
謝爾·巴頓見他慈祥的笑著跟云瑩雪說什么,暗里嘲諷的笑了下,也與相熟的人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