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治亞州,我來自佐治亞州。”
黑人威爾端著啤酒自我介紹道,“我是個音樂老師,同時還負責教導我們小鎮上教堂的唱詩班。”
“看來我遇到同行了”湯姆笑著和威爾碰了碰杯子,“威爾,喝啤酒之后,我們或許可以給這三個沒有信仰的混蛋唱幾首圣歌。”
蘭迪第一個搶答了答案,“這是卡薩布蘭卡里的主題曲對吧”
“也是我最喜歡的曲子和歌”談及音樂,威爾臉上的拘謹消失不見,甚至還主動唱了一小段。
“把口琴給我”蘭迪朝威爾伸出手,“我給你伴奏”
威爾仰頭喝光了杯子里的啤酒,隨后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白色的口琴,“而且我可不止會唱圣歌,別忘了我可是個音樂老師。”
說到這里,威爾已經將口琴湊到嘴邊,流利的吹奏了一小段曲子。
“我也會吹口琴,我知道這個曲子”
“維克多,該你了。”
蘭迪喝光了最后一杯啤酒之后說道,“你總不能一直在這里聽吧”
這個衛燃咧咧嘴,要說別的還行,唱歌可真的是他的軟肋。
威爾愣了愣,稍作猶豫之后將口琴遞給了一臉躍躍欲試的蘭迪。
很快,溫和的曲子配合著威爾沉穩舒緩的嗓音從滿是彈孔的帳篷里飄到了外面。幾個正在巡邏的憲兵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湊到了衛燃等人的帳篷外面,解下頭盔放在地上,隨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漸漸地,帳篷里的湯姆和馬歇爾也跟著唱了起來,在一首接著一首的曲子中,眾人渾然不知帳篷外面坐著的人已經越來越多。
湯姆跟著起哄道,“我記得有個傷員帶了吉他來的,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把吉他也借過來。”
“或者我們幫你選”蘭迪緊追不舍的提出了建議,而威爾更是用口琴吹出了一小段流暢中帶著些許滑稽的調子調侃著衛燃。
眼瞅著逃不過了,衛燃索性把沒喝完的啤酒往中間一放,“唱歌就算了,那真的不是我擅長的,不過我可以讓你們聽一些不一樣的。”
“看來我們無意中發現了維克多不擅長的東西。”
心情變好了不少的馬歇爾幸災樂禍的慫恿道,“維克多,唱歌跑調的人唱歌是最有意思的。快說吧,你想唱什么,我們可是有一位音樂老師在的,威爾肯定都能給你伴奏。”
“馬歇爾這個混蛋說的沒錯”
更難能可貴的是,或許是因為昨天的共患難,這些黑白膚色的傷員竟然難得的坐在了一起,而且大多手里都拿著可樂時不時的和身邊的人碰一下。
這些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聽眾不但把衛燃嚇了一跳,就連帳篷里的其余人也下意識的想要收起殘存著啤酒味道的水壺。
離著帳篷門最近的一名憲兵敲了敲屁股底下印著白色“”字樣的頭盔,笑著暗示道,“湯姆先生,現在是我們的休息時間,希望你們不介意我們在旁邊聽聽歌休息一下。”
“什么不一樣的”湯姆饒有興致的問道。
“稍等我一下,我需要出去做個準備。”
衛燃說著便已經站起身,走向了被系住了繩子的帳篷門,然而,等他彎腰鉆出帳篷的時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時候,帳篷外面已經圍坐了二三十號人,這些人里有兩個看著眼熟的憲兵,有白天在餐車忙活的廚師以及包括哈里森和布洛克在內的醫生,甚至還有些一些傷勢并不算重的傷員。
很快,帳篷外的那些人也跟著唱了起來,而隨著歌聲越來越大,就連周圍那些帳篷里的傷員也加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