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仰著脖子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這么一回事兒,當初好像是借著戈爾巴喬夫那只傻狗打的掩護來著。只不過在關島戰役里逗留的實在太久,以至于讓他一時間竟然沒能想起來。
“以后那種機會還有很多的”
衛燃說著推開了車門,“戈爾曼,你這次來找我肯定不只是為了感謝我的吧”
“感謝你只是順帶的”戈爾曼卻并沒有急著下去,“我是來拿我孫子的照片的。”
“我之前都發給過你的,稍等我一下。”衛燃話音未落,已經打開了房門,小跑上樓進入頂層的閣樓,關閉了遠程監控的電閘,隨后這才下樓,示意戈爾曼幫忙把自己的行李帶進來。
“我用老式的膠卷相機給他們拍了些照片,要不要我幫你洗出來”衛燃說話的同時,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了儲存照片和視頻的文件夾遞給了對方。
“當然,請快一點兒,等下我要帶走的。”
戈爾曼接過電腦之后指了指長條桌上擺放的咖啡杯,“順便幫我煮一壺咖啡,多加一些牛奶,不要糖。”
“等著”被長途旅行折騰個臭死的衛燃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的拿起了咖啡壺。
伺候好了戈爾曼,衛燃這才走進暗房并且反鎖了房門,隨后取出了金屬本子,從第19頁那張照片一側的紙袋子里取出了關島戰役時拍攝的那些底片。雖歐又取出了那臺祿來雙反相機里旳膠卷。
他這邊忙著沖印照片的功夫,戈爾曼則在一張一張的翻閱著衛燃拍下的照片和視頻,那張蒼老的臉上,也終于不再像以前那樣激動的掛著淚珠。
等他將衛燃在農場的那一周拍下的所有和馬卡爾一家有關的照片全都看完的時候,前者也已經給洗出來的照片完成了烘干工作,順便還額外給它們都配上了相框,并且把額外洗出來的一份裝訂成了相冊。
現如今,隨著衛燃進入二戰各個戰場的經驗越來越多,這拍攝和沖洗照片的技術和技巧也早就已經熟記于心,這點工作自然也是做的駕輕就熟。
推開房門看了眼仍在盯著屏幕里播放的視頻傻樂的戈爾曼,衛燃抱著在關島拍下的那些照片走上了三樓,重新找了一個房間,將這些固定著相片的相框一一掛在了墻上。
唯獨讓他有些遺憾的是,即便是在最后時刻,與馬歇爾等人在酒吧里的那張合影的底片,也同樣沒有他的影子。
換言之,唯一留下他的身影的,也僅僅只有那頂鋼盔上的那張照片了。雖然這多少有些莫名的殘酷,但衛燃卻已經格外的滿足了。
“以后這里就掛和太平洋戰爭有關的照片了”衛燃叉著腰嘀咕了一句,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一樓。
如今,關島那些朋友以及他們后代的故事或許已經可以畫上個還算圓滿的句號。
但一樓大廳里那個對著電腦屏幕發呆的孤獨的老人,卻依舊只能躲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里,借助衛燃的相機,遠遠的、偷偷的看一眼他的妻子和孩子。
他們之間差了什么,才讓他們的家庭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或許只是因為馬歇爾等人背后有一個雖然無惡不作,但卻強大的國家。或許只是因為可以輕易殺死這個星球大多數人的戈爾曼,早已在幾十年前成了無根的浮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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