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葡萄的姑娘興致勃勃的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把巴黎所有的游樂場玩一遍吧”
“還可以去這個地方,這里有蹦極。”卡堅卡晃著手機屏幕冒出了新的想法。
與此同時,庫爾斯克市某座酒店的房間里,衛燃給筆記本電腦斷開了網絡連接之后,打開了卡堅卡發來的回憶錄。
在上冊的回憶錄里,法國戰俘多里安詳細的描述了他小時候幫富人清理煙囪,順便小偷小摸的經歷,也穿插著介紹了他的父母參加法國游擊隊的事情。
在還算幸福的童年時光之后,多里安被德國人送到了芬蘭,其后的回憶里,當時在芬蘭北部的極夜里發生的一切也再次呈現在了衛燃的腦海里。
凍的手腳冰涼的低溫,臭烘烘的熊窩,一點點變好的地下庇護所,以及越來越沒胃口的熊肉,如此種種描寫,和衛燃的記憶并沒有太多的出入。
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看完了這本回憶錄,當他翻到最后一頁時候,里面最后記錄了鞋匠康坦在戰后投河自殺的悲劇。
捏了捏眉心,衛燃打開了未完的下半冊。這半冊回憶錄里,記載的是多里安戰后的經歷,從回到故鄉與父母團聚,再到在蓋爾和昆廷的幫助下經營皮草生意,乃至結識了一位漂亮的姑娘。
但這半冊未完的回憶錄記載的經歷講到1958年的時候,衛燃也總算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一年,定居芬蘭的猶太廚師昆廷為了搶占更多的市場份額,竟然殺死了他的兩個主要競爭對手和他們的家人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多里安和蓋爾先后終止了與昆廷的合作,三人之間十多年的友誼,也立刻分崩離析。
此后的時間里,蓋爾轉行經營餐館,多里安也放棄了皮草生意開始經營家具。
繼續往后翻,這半冊回憶錄還沒來得及寫到昆廷一家三口遭遇雪崩的事情,但字里行間對三人曾經那份友誼的回憶和惋惜卻讓人扼腕。
其后發生了什么,衛燃已經沒有了興趣,一番感嘆之余,他甚至刪除了這兩份幾乎記錄了多里安一生的回憶錄。
相比別爾哥羅德戰役里,那些如瓦吉姆一樣用生命去填補戰場,去收復故土的無名戰士。如昆廷這般僥幸活到戰后的人,卻頗有種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荒誕。
有錯嗎
或許都沒有錯,為了追求生存的權利,生存的空間,生存的資源,戰爭和陰謀似乎是永恒的話題。
小到幾個皮草商人之間利益糾葛,大到國與國之間種族和信仰之間的差異,本質無非是活著、活的更好罷了。
但總有些人,他們至死恪守著內心的信仰,哪怕被后人遺忘也在所不惜。
同樣總有些人,終究會忘了身上的傷疤,哪怕拋棄更加珍貴的友誼,哪怕被曾經的朋友,毫無保留的將所做的惡行寫在回憶錄里,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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