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答案,獎勵你一杯咖啡。”
風趣的勞里茨說話間,給衛燃也倒了一杯咖啡,“所以你們來這里找我,有什么是我能幫你們的嗎”
謝過了對方的咖啡,衛燃從兜里掏出了那張禮堂照片推給了對方,“勞里茨先生,我們想知道這張照片是在哪拍攝的。碼頭的魯斯蘭和我們說,您或許能給我們指一個方向。”
聞言,勞里茨慢悠悠的拿起桌子上的眼鏡戴上,捏著照片一番打量之后搖了搖頭,“抱歉,我并沒有印象見過這樣的地方,不過我敢確定,這應該是某個礦場的禮堂。”
不等眾人追問,勞里茨便主動解釋道,“我的妻子曾經帶著她的學生們去很多礦場進行過音樂表演,那些禮堂和照片里的禮堂用的吊燈幾乎一模一樣,它們很多都還是蘇聯時代生產的老古董呢。”
這老家伙可以啊
衛燃暗自贊嘆了一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線索追問道,“那么勞里茨,您知道有哪些礦場是在1960年到1965年之間廢棄的嗎”
“1960年到1965年”勞里茨不解的看向衛燃。
見狀,衛燃指了指照片里的赫魯曉夫,以及國徽另一邊用紅色油漆寫的那句嘲諷,“既然頭像掛著的是赫魯曉夫,而且還有那句出自貝利亞的嘲諷,那么這里肯定是在赫魯曉夫執政末期被廢棄的。
而且肯定是在勃烈日涅佐夫上臺并且把影響里延伸到這里之前,否則照片中的相框里至少該有兩萬枚勛章才對。”
“兩萬枚勛章哈哈哈哈”
勞里茨忍不住發出一連串爽朗的笑容,接著卻站起身,走向了客廳角落的書架,一邊翻找一邊說道,“看在那兩萬枚勛章的份兒上,我雖然沒辦法告訴你照片里的禮堂在什么地方,但你們或許可以自己找找看。”
說到這里,勞里茨已經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看起來足有三指厚,起碼a4紙大小的硬皮本子。
拿起抹布輕輕擦了擦這硬皮本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勞里茨將其遞給了衛燃,“這是我父親留下的資料,里面說不定就有你要的答案。”
接過這硬皮本子翻開,第一頁只有兩張照片,左邊那張黑白照片里,是個留著普魯士榛子頭的年輕小伙子。并列固定在紙頁右邊的那張彩色照片里的,則是個滿頭白發,叼著煙頭,拄著拐杖的耄耋老人。
“那是我的父親”
勞里茨神色如常的解釋道,“就像你們肯定會聽到的說法,他是個德國戰俘。”
“收起這個”
季馬稍作猶豫,問出了在心中積壓許久的問題,“勞里茨先生,您的父親當時為什么沒有離開蘇聯呢”
“這恐怕是我最常聽到的問題”
勞里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溫和的解釋道,“我的父親是蘇臺德人,這是他沒離開的主要的原因。另外,他以戰俘的身份被送到西伯利亞之后,很快便因為各種原因破格成為了勘探員,并且借助這份工作掌握了很多地質資料,這是他沒辦法離開這里的第二個原因。當然,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愛上了我的媽媽。”
“蘇臺德是哪”
不學無術的季馬和穗穗不分先后的看向衛燃,緊接著,瑪雅還有卡堅卡姐妹也看了過來,甚至就連勞里茨,都一臉考校的看著他。
暗中撇撇嘴,衛燃神色如常的答道,“簡單的說,這不是一個地理概念的地名,它代表的是是二戰結束前,捷克斯洛伐克境內,靠近德國部分的土地上,德語居民居住的三大塊土地。當然,慕尼黑會議之后,蘇臺德就被德國占領了。”
“所以呢”穗穗追問道。
“德國二戰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