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線電頻道里,季馬根據自己前一天搜集到的線索解釋道,“據說他家的房頂是棕色的,非常好算了,當我沒說。”
季馬悻悻的將對講機放在一邊,車窗外的這些建筑,大部分的房頂都覆蓋了一層積雪,根本就看不出房頂的顏色。
萬幸,季馬總算記得長了一張嘴,在他熱情親切的詢問了幾個小鎮居民之后,最終將車次停在了一棟緊挨著森林的木屋門口。
和極地的大多數建筑類似,這座木屋同樣被打進永凍層的承重柱撐起離地一米左右的高度,木屋一側,還有個同樣用原木搭建的車庫,透過車庫門口掛著的半透明塑料布,還能隱約看到停在里面的面包車。
等三輛車子在僅有一米半高度的鐵皮圍出來的圍墻外面相繼熄火的時候,那棟看起來格外暖和的木屋里,也鉆出來一個穿著背帶牛仔褲臉上戴著圓片眼鏡,頭發胡須打理的整整齊齊,看樣貌大概五六十歲的老男人。
“你們是來我家做客的嗎”這個老男人笑瞇瞇的和推開車門的衛燃等人打了個聲招呼。
“如果您就是勞里茨先生的話,那么我們或許要把登門禮物準備出來了。”季馬說話的同時,還晃了晃手里拎著的兩瓶高檔香檳。
“好孩子,快進來吧。”名叫勞里茨的老男人溫和的朝眾人招了招手。
“他說我是好孩子”
季馬拿上從酒館里順來的香檳,和懶得搭理他的瑪雅離開了越野車。
當他們一行六人烏泱泱的走進院子,又走進那棟溫暖的木屋的時候,勞里茨這才說道,“你們是我教過的學生嗎我怎么不記得我的學生里有雙胞胎”
“勞里茨先生,很遺憾我們不是您的學生。”
季馬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是通過在圖拉碼頭工作的魯斯蘭找到您這里來的。”
“魯斯蘭”
勞里茨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想起來了,昨天下午他還給我打過電話,說有個大城市來的年輕人想找我問些事情,所以他說的就是你們”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我們了”衛燃笑著接過了話題。
“那就先坐下來吧”
勞里茨熱情的招呼著眾人圍著客廳的長條桌坐下,趁著季馬幫忙介紹衛燃等人的功夫,他也慢悠悠的走到壁爐邊,開始煮起了咖啡。
與此同時,眾人也在打量著這棟房子里的布置。
這房間里的家具不多,但卻都比較有意思。最顯眼的,莫過于客廳角落的架子上擺放的各種樂器,從手風琴到小提琴,再到長笛和口琴之類的不一而足。
除此之外,周圍的墻壁上,還掛著一個個的相框,那些相框里,基本上全都是勞里茨以及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和各種孩子的合影。
“勞里茨先生,您一定是個音樂老師吧”穗穗忍不住問道。
“我是個地理老師,退休以后也是個業余攝影師”
勞里茨給穗穗倒了一杯咖啡,笑瞇瞇的解釋道,“我的妻子才是音樂老師,如果你想請問有關音樂問題的話,恐怕要等幾天才行。她前天就帶著孩子們去圖魯汗克斯參加音樂演出了,圖魯汗克斯你們肯定知道在哪吧”
“在哪”穗穗下意識的看向衛燃。
“下通古斯卡河與葉尼塞河的交匯點”衛燃笑著解釋道,“當年流放斯大林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