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對面近乎笑開了花的兩位老太太,神色如常的問道,“剛剛您說的所長同志是”
“這里以前有一座神經病學研究所的”
奧涅金伸手指了指窗外,“看到那棟紅色頂的房子了嗎那座研究所之前就在那里,不過隨著安德羅波夫同志上任整治問題之后,那座已經沒什么用的研究所就被取消了,這個鎮子上的很多人也失去了工作。我記得塞爾西好像就是因為研究所被關閉之后離開這里的,”
“他去了哈爾磕夫,他妻子就是哈爾磕夫人。”
坐在對面的一個老太太說道,“我記得那個女人,她是當時研究所的護士里最漂亮最喜歡讀書的一個護士,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嫁給塞爾西的。”
“確實是這樣,我也記得。”
另一個老太太說道,“我還參加過他們的婚禮呢,就在舊圖書館的一樓,當時我才被分配到這里。”
“后來你和安德烈的婚禮不也是在圖書館的門口舉辦的嗎”另一個老太太笑著說道。
“當時不都是在那里舉辦婚禮嗎”
謝爾蓋也跟著說道,“我還記得呢,鎮子上結婚的人必須為塞爾西的圖書館買上兩本書,就是不知道這是誰定下的規矩。”
“是所長同志”
奧涅金解釋道,“其實最早的時候不止結婚,有任何開心的或者不開心的事情,大家都會買本書送到那里和鎮子上的人一起分享。
甚至有些大膽的年輕人,會把約女孩子見面的情書夾在書里邊,畢竟小鎮就那么大不是嗎總會有姑娘看到的。不過據我所知,那些情書都被塞爾西那個混蛋拿來追他的妻子了。”
“這種事我也做過”謝爾蓋咧著嘴傻笑道,“不過我都會把送來的情書原路送回他們各自家門口的信箱里。”
眼瞅著話題越扯越遠,衛燃忍不住咂咂嘴,換了個問題問道,“奧涅金先生,您對塞爾西的父母有了解嗎”
“他的父母”
奧涅金搓了搓嘴角的胡子,“這個問題難到我了,我只記得他的媽媽是鐵路線的檢票員。至于他的爸爸我好像從來沒見過,甚至都沒有聽人提起過。”
“我記得他還有個妹妹”謝爾蓋在旁邊補充道,“我記得他的妹妹還在鎮子上的學校當過老師呢。”
“對,確實是這樣。”
奧涅金說到這里卻挑了挑眉毛,遲疑了片刻說道,“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我很確定我從沒見過塞爾西的爸爸,但塞爾西的妹妹要比塞爾西小了起碼五六歲。
年輕人,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的意思可不是說塞爾西的媽媽和別人的男人偷情生下的孩子。
那個漂亮的女孩好像是突然出現的,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他的妹妹只在每年冬天的時候才會出現在鎮子上,后來她就和我們一起去上學了。”
“最后一個問題”
衛燃眼瞅著話題又要被對面的兩位老太太帶偏,趕緊問道,“塞爾西在離開之前,一直住在圖書館里嗎”
“在圖書館建成之前是那樣的”
奧涅金抬手指了另一個方向,“后來圖書館建成之后,研究所給塞爾西分配了一棟新房子,不過那棟房子在他離開的時候就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