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這里承擔著醫院的功能,衛燃走進的這個房間也格外的寬敞。甚至,房間里還罕見的殘留著幾張帶有床板的鐵架子單人床。
但相比一張挨著一張,像標本一樣用釘子固定掛在墻上的狼皮,其中一張鐵架子床的床板上,還放著十幾個獸夾和一把剝皮用的獵刀,床邊更是放著一個銹透了的鐵桶,那鐵桶周圍的大理石地板上,還有一大片不知名物質干涸后留下的黑色污漬。
看了眼腳下的鞋套,衛燃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仔細檢查了一番,彎腰從地板上拿起了一個鐵皮金槍魚罐頭盒。
在床邊輕輕敲了敲磕掉上面的浮土,衛燃又用手套仔細蹭了蹭,隨后便發現,那上面的殘存的生產日期顯示,這個罐頭皮來自1964年的6月,生產地則是喀山。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衛燃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句,將這罐頭盒隨手丟到了床底下的角落里,一邊拍打著手套上的灰塵,一邊走出了這個宛若屠宰場般的房間。
小心謹慎的來到隔壁,這里曾經似乎同樣是個病房,但在這寬敞的房間里,卻只在距離門和窗戶最遠的那張鐵架子床上,放著個被破布蓋起來的東西。
輕輕撩開那件落滿了灰塵白大褂,衛燃詫異的發現,這衣服下面蓋著的,卻是兩個微波爐大小的木頭箱子。
奇怪的是,這倆外面沒有任何標識的木頭箱子似乎從來沒有被打開過。
猶豫片刻,衛燃摸出一把小鉗子,輕而易舉的剪斷了長滿銹跡的金屬扎帶,隨后又借用刺刀的幫助,撬開了固定蓋板的釘子。
但是,當他打開這箱子的時候,卻發現這木頭箱子里竟然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噴涂著黃綠色油漆形如超大號鐵皮罐頭一般的金屬箱子。
在大箱子的表面上,用白色的俄語字跡清晰的標注著,里面存放的是足足10公斤軍用tnt炸藥。再看小的那個,里面裝的則是起爆線和起爆器以及配套的雷管。
沒有拆開這兩個狀態完好的金屬箱子,衛燃蓋上木頭蓋板之后,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第二個木頭箱子。
不出預料,這個箱子里裝的是同樣是10公斤炸藥,以及配套的起爆用品。
思索片刻,衛燃起身離開,一步步的走進了第三個房間。這個房間的大小倒是沒有什么區別,但在其中一扇窗子邊上,卻有個用油桶改造的壁爐。
這鐵桶的邊上,還堆積著不少噼砍好的木柴,內部更是殘存著一堆灰盡,甚至就連鐵桶上面,都有個鋁制小鍋,那鍋里還有些似乎是食物殘渣一樣的東西,以及一把帶有五角星鏤空花紋的銅制小勺子。
除此之外,這房間里唯一的一張鐵架子床上,還堆放著好幾箱尚未打開過的罐頭,一箱子喀山生產的伏特加,以及一盞煤油燈和兩個20升容量的油桶。
重新回到樓道,衛燃看了眼這樓道里僅剩的一個房間,又看了看身后趴在地板上看著自己搖尾巴的狗子,這才邁步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撩開了掛在門框上的獸皮。
僅僅只是一眼,他便看到靠窗的單人床上,靠墻半躺著一具面色猙獰的干尸
這個房間相比之前的那幾間小了差不多足有一半的面積,整個房間里除了一張躺著尸體的鐵架子車之外,還有個帶有煙囪的鑄鐵爐子,爐膛里甚至還有一堆焦結的灰盡。
除此之外,這里面還有一張并不算大的木頭桌子,桌子上除了一盞煤油燈之外,還放著個打開的醫療包和一枚變形的子彈頭,以及一個落滿灰塵的牛皮紙信封。
沒有急著動那枚信封,衛燃小心翼翼的走到干尸所在的床邊,輕輕從只剩下皮包骨頭的尸體手中取走了一支槍口正對著房門方向的tt33手槍。
拉動生銹的套筒,衛燃發現,這支手槍和外面的步槍一樣,槍膛里依舊頂著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