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左右看了看之后,取出金屬本子里的工兵鏟,沿著這機尾周圍往下挖了挖。
很快,他便看到了依舊保持著囫圇個的尾部起落架,同時也看到,在這節機尾斜指著天空的水平尾翼上刻著一句俄語墓志銘“這里埋葬的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對手,也是一個必須擊落的敵人。”
喃喃自語的念出了上面的墓志銘,他又用手中的工兵鏟刮了刮另一邊的水平尾翼,隨后便發現,這上面還有個用德語刻在上面的名字菲利克斯馮歌德
“幼還是個貴族”
衛燃掃了眼垂直尾翼上即將凍結的狗子尿漬,以及尿漬下隱約可見的萬字符,終究還是收起了工兵鏟,招呼著狗子過來,在它的狗頭上彈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算是給這位天空貴族的賠禮道歉。
僅僅只從那墓志銘就能大概的猜測出來,這位貴族八成是個飛行員,如果他同時也是兜里那兩枚飛行章的主人的話,埋葬的他的人說不定就是當初擊落他的人。
沒有發散思維順著這個思路多想,只想著和家人一起過節的衛燃招呼著狗子跳上半履帶摩托,擰動油門沿著來時的履帶印又開了回去,順便也用綁在車尾的樅樹掃凈了履帶碾壓過的痕跡。
當他收了半履帶摩托,將拽回來的樅樹和牽引繩綁在一起,一邊給吭哧吭呲傻賣力氣的狗子加油鼓勁一邊走出白樺林的時候,遠在喀山城外的紅旗林場主樓的一樓大廳里,以卡爾普和達麗亞為首的眾多中年人也將一顆足有兩米多高的新年樅樹固定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并且給它加上了眾多的裝飾。
同樣歡度新一年到來的還有極地小鎮圖拉的極光酒館,戴著半邊臉面具的姑娘們在酒館中央同樣豎起了一顆掛滿了彩燈的新年樅樹,而在已經不對外開放的酒館二樓,尹萬老板也親自帶著幾個孩子,豎起了一棵小一號的新年樅樹,并且在樹下堆滿了禮物。順便,他也給長條餐桌上提前擺上了豐盛的飯菜和各種來自歐洲部分的甜品。
隨著夜幕從東往西一點點籠罩在斯拉夫人的這片土地上,幾乎每個新年前后都會在蘇聯乃至俄羅斯電視臺重播的命運的捉弄再一次在對蘇聯時代千篇一律的住房進行調侃的同時,也呈現出了一場陰差陽錯的戀愛劇。
當泛著原木香氣的長條桌上擺上一盤盤或是斯拉夫傳統菜肴又或者眾人喜歡吃的華夏菜時,尼古拉老爺子也在卡堅卡姐妹的幫助下,將剛剛烤好的白面包切成片端上了餐桌。
“我還準備了魚子醬,新年大餐怎么能少了白面包黃油和魚子醬呢。”
尼古拉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從房間里拎出了一個背包,從里面拿出了一盒盒的魚子醬分給了眾人。
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熱熱鬧鬧的晚餐伴隨著電視里克里姆林宮響起的鐘聲宣告結束。穗穗也煞有其事的在餐桌中央點起了一根香熏蠟燭,招呼著眾人一起,各自將寫有各自愿望的小紙條點燃,并在燒到手指之前,將其丟進了提前擺好的餐盤里。
“這好像是我們過的第一個蘇俄嗯斯拉夫新年”安菲亞在連續換了幾個稱呼之后,終于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
“也不會是最后一個的”
安菲薩直等到寫有自己愿望的紙條徹底燃盡,這才扭頭低聲回應了一句,而她的目光,也不由的轉移到了那顆新年樅樹頂部的紅色五角星上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