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當天,掛滿了大紅燈籠的農家院子里,頭戴狗皮帽子臉上戴著雙層口罩的季馬,正操縱著嗤嗤作響的噴燈,熟練的給吊在香椿樹上的大豬頭進行著脫毛服務。
離著他不遠,各自穿著大集上買的大紅色棉衣棉褲棉拖鞋,腰上還系著藍色圍裙,胳膊上更是戴著碎花套袖的卡堅卡姐妹,正干脆利索的宰殺著那些排著隊等著的雞鴨鵝兔鱉魚小羊羔子。
雖然這姐妹倆動作熟練的像是去屠宰場進修過一樣,但這土里土氣的鄉村打扮,以及她們k字頭的恐怖出身,卻實在是讓正在院子中央忙著燒水準備洗菜的衛燃一陣陣的眼暈。
而在兩家院子中央的蔬菜大棚里,穗穗和洛拉以及瑪雅三人,正各自挎著個柳條籃子,有說有笑的忙著采摘著各種蔬菜。
倒是在溫暖的房間里,兩家老人正盤坐在熱乎乎的炕頭,圍著一張小矮桌打著長牌。衛燃和穗穗以及季馬的父母,則在一邊閑聊,一邊為晚上的年夜飯坐著準備。
說起來,今年季馬倒是又一次在華夏的網絡上小小的火了一把。尤其他今年真的信守承諾,帶著他的父母來華夏,并且用鏡頭記錄了他的爸爸媽媽,那對來自俄羅斯農村的普通老夫妻對華夏的各種看法之后,再加上無意中在鏡頭里露了幾次臉的瑪雅,幾乎算是滿足了各種正經人和不正經人的興趣點。
當然,還有那位可以用俄語和津門話講相聲的傅姨,這么一個奇怪的組合團體,外加傅姨無意中解釋了“雞肥蛋多”的含義之后鬧出的種種笑話,乃至有好事者扒出季馬演過的兩部電影,這一切的一切,都為他吸引了足夠多的眼球和話題。
至于季馬的父母,他們老兩口同樣無比的滿意這次旅行除了有些惦記家里養的母雞和狗以及那兩只還在產奶的山羊。
在眾人有說有笑的忙碌之中,隨著夜幕降臨,年夜飯的香味漸漸在擺了兩張大圓桌的餐廳里彌漫開來,在年輕人一趟趟的穿梭之中,一道道華夏菜、斯拉夫菜,乃至出自瑪雅之手的哈薩菜被依次端上了餐桌,穗穗姥爺也將之前衛燃寄回來的幾瓶好酒拿出來打開,任由年齡最小的洛拉幫著給所有人都倒了滿滿一杯。
在歡聲笑語之中,這個諾大的院子在這一年的最后一天里變的格外熱鬧,貼著窗花的雙層玻璃外面,也炸起了一團團五彩繽紛的煙花。
“再吃最后一頓”屬于年輕人的餐桌上,臉都已經變得有些許圓潤的安菲薩端著小酒杯下定了決定。
“明天開始減肥”同樣胖了一些的安菲亞信誓旦旦的端起杯子和姐姐碰了碰,隨后仰頭喝的一干二凈。
“這個好吃”
同樣吃胖了一些的洛拉說話間,已經夾起了一塊熱量驚人的蜜麻花塞進了嘴里。
還不等她這一口咬下去,無論是剛剛還在下決心減肥的卡堅卡姐妹,還是瑪雅又或者穗穗,也一窩蜂似的將快子伸了過去。
只不過,雞賊的穗穗卻僅僅只是小小的咬了一口,便將剩下的那一大口遞給了衛燃,隨后憋著壞故意問道,“你們胖了多少了”
“阿芙樂爾”
同樣吃胖了一些的瑪雅狠狠咬了一口拉絲的蜜麻花,一邊嚼一邊含湖不清的說道,“在美食面前提這種話題是在犯罪,會被fsb上門帶走的那種重大犯罪。另外,我昨天就已經把你的體重秤電池拆掉了。”
“相信我,fsb可沒辦法來這里抓人。”
端著杯子的季馬和衛燃碰了碰,一飲而盡之后用力呼了口氣,又夾起一塊豬頭肉用力聞了聞,隨后一口吃掉,信誓旦旦的說道,“就算那些白癡來了,也要放下武器先喝上三杯酒才行。洛拉,快把那個漂亮的酒瓶子遞給我,這種酒比維克多家里的那些綠瓶子的二哥頭似乎好喝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