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背包的外面,還掛著兩雙黃色的草鞋和一個搪瓷的小杯子。略作思索,衛燃赤著腳穿上草鞋,走到路對面的水塘邊緣坐下,仔細的洗了洗腳并且用襪子擦干凈。
這還沒完,他還仔細的將靴子上的爛泥刷干凈,這才趿拉著草鞋重新走回對面的大石頭邊坐下。
用襪子仔細的擦干凈靴子上的水漬,衛燃用小刷子蘸了些鞋油,將這雙靴子仔細的擦拭了一遍,等到晾干之后,又仔細的涂上了一層蜂蠟。
等他換上一雙新襪子,重新穿好打過蠟的靴子的時候,不管梁班長還是覃守正,都已經吃完了甘蔗換上了草鞋。而那頭被暫時卸了負重的毛驢,也慢悠悠的湊過來,一口一口的吃著滿地的甘蔗渣和香蕉皮。
“擦那么亮有什么用”正站在水塘邊整理漁網的覃守正打趣著問道,“這里荒山野嶺的又不是城里,根本沒得女人看咱們一眼。”
“擦上油防水”
腳上仍舊穿著草鞋的衛燃湊到水塘邊,一邊解釋,一邊仔細的清洗著那雙才穿了不久的襪子。
“哪有草鞋舒服”
覃守正說話間已經將漁網拋出去,成功的在水面上抖出了一個圓形。
“確實不如草鞋穿著舒服”
衛燃擰干襪子笑著贊同了一句,這種環境,這種精致的炮彈靴確實不如草鞋舒服,甚至不如出發之前,腳上那雙不知道穿了多久的德式靴子舒服至少那雙張了嘴的靴子足夠透氣。
但對于他來說,穿著草鞋在這荒山野嶺里趕路,他那雙腳丫子不但比不了招鮮戰場上的趙勝利,更比不了眼前的這兩位。
幾乎可以預見,一旦腳掌受傷,接下來的行程,哪怕他接受過kgb的訓練,也會變成一個十足十的累贅。
正因為如此,穿靴子,穿一雙足夠防水的靴子,就成了衛燃唯一的選擇。
“你這細皮嫩肉的,怎么像個新兵一樣”覃守正說話的同時,已經開始收網了。
“我可不是新兵”
衛燃將洗好的襪子放在岸邊的一塊石頭上也不急著起身,只是好奇的問道,“你當兵多久了”
“沒多久”
覃守正指了指路對面的梁班長,“我是22師出國前補充的新兵,我那槍自從撿回來都還沒開張呢。”
“撿回來”衛燃挑了挑眉毛。
“不就是撿回來”
覃守正探手從漁網里摘下一條小魚丟到岸上,“你不記得的了連你手里那把英國槍,都是咱們從英國人的倉庫里撿來的呢,可惜,就是子彈少了點,不過這也總比以前用的老套筒好多了。”
還真是個新兵衛燃暗暗滴咕了一句,轉而好奇的問道,“守正,你怎么想參軍的”
“沒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