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同樣雙手合十還禮,卻只是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寺廟,背著空蕩蕩的背簍,在這個并不算大,人口也絕對不算多的小鎮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著。
這一路走下來,他倒是有不少的發現,這其中就包括一個小攤子上公開售賣的英軍毛巾和香皂、剃須刀和胡須刷胡須膏之類的小物件。
摘下斗笠從里面拿出一張緬幣,衛燃故作康慨的在將這些東西買下來之后,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個子男人也主動湊了上來,熱情的掀開他的背簍,一邊嘰哩哇啦的小聲說著什么,一邊神秘兮兮的展示著里面本該配發英軍的開山刀,以及一把絕非免電本土生產的廓爾喀彎刀
雖然雙方的交流存在天然的鴻溝,但衛燃卻已經可以確定,駐扎在這里的英軍大概率是特么已經跑路了,否則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被當地人公開出售。
用幾張緬幣買下了對方背簍里的開山刀和廓爾喀彎刀,衛燃又在一個女人的攤位前,買了幾份用芭蕉葉包著的糯米飯,學著周圍當地人的樣子慢悠悠的吃著,順便繼續在這小鎮上漫無目的轉悠著。
等到一份糯米飯吃的只剩下芭蕉葉子,他也終于在鎮子盡頭的角落發現了幾座被圍墻連起來的磚房。
穿過虛掩的木門和大門兩側用沙袋壘砌的火力點,衛燃赫然發現,在其中一座房子的墻上,還掛著一個木頭牌子,其上明確的用英語寫著每天的下午茶的休息時間之類的信息。
但在這幾座房子里面,剩下的卻只有各種被拆開的木頭箱子,以及少數被摔壞的茶杯,外加幾個空蕩蕩的鐵皮罐頭盒、幾個被踩扁的搪瓷水壺,和撒的滿地都是的不知名藥品。
挨個房間轉了一圈,衛燃除了撿到了兩條全新的英軍短褲之外,卻根本沒有發現哪怕一個活人又或者一具英軍士兵的尸體。
循著這幾座房間木門上盯著的牌子找到軍需官的辦公室,衛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里面除了一張美女海報還算完整之外,簡直比狗舔過還干凈,甚至,在房門一側的墻角處,還能看到焚燒文件留下的大量灰盡。
小心翼翼的拔開灰盡,衛燃在一無所獲之后,又不死心的掀開了那張美女海報。只可惜,這海報后面便是磚墻,根本就沒有隱藏任何的信息。
不死心的這海報卷起來放進背簍,他最后檢查了一番各個角落,這才轉身往外走。
然而,就在他將一條腿邁出房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外正有兩個頭戴斗笠腰系籠基的男人,正用各自握著的轉輪手槍瞄準著自己。
為首的一個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長串什么,衛燃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點頭哈腰的摘下了背簍,將蓋在上面的英軍短褲取下來,隨后老老實實的往后退了一步。
為首的這人往前走了一步,一腳踹翻了背簍,將里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隨后又拿起那張卷起來的海報打開,嘻哈大笑著和那個彎腰拿起廓爾喀彎刀的同伴說了些什么。
這一次,衛燃雖然依舊沒有聽懂,但卻可以肯定,對方那狗嘴里冒出來的絕對是日語
想到這里,衛燃立刻指了指背簍,隨后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撿起那把格斗匕首,雙手捧著遞給了那個正在把玩彎刀的鬼子。
見狀,這鬼子將彎刀遞給同伴,伸手就要接過那把并不算大的格斗刺刀。
然而,還沒等他抓緊這把刀,衛燃卻已經提前松手。而對方也下意識的雙手前伸,要接住這把刀。
“噗”
宛若割破水袋的聲音中,一把修長鋒利的毛瑟刺刀先是劃破了對方握槍的手腕,接著順勢斜插著刺入了它的肺腔。
等他推開這個暫時還活著的敵人的時候,那個剛剛接住廓爾喀彎刀正在打量的男人也愣了愣,但緊跟著,他卻瞪圓了眼睛。因為,他眼睜睜的看著對面那個男人和自己身側,竟然憑空冒出了一條刷著桐油的木頭船
可沒等他反應過來,隨著那條木頭船哐當一聲落地,衛燃的手中已經又多出了一把抗日大刀
“噗”的一聲輕響,鋒利的抗日大刀輕而易舉的砍斷了這頭愣神狗拿槍的手臂。
“啊”
在刺耳的慘叫聲中,衛燃再次掄起抗日大刀,斜著噼在了它的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