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守正一聲大喊也要跟著跳下去,但卻被周國昌一把拉回來,“別沖動快幫忙把充氣筏子打開”
“唉”
覃守正用力一拍大腿,手忙腳的幫著覃守正和小和尚一起從毛驢上卸下了幾天前衛燃堅持帶著卻一直沒用上的充氣筏子。
手忙腳亂的將這充氣筏子拽出來,周國昌一番研究之后最先找到了壓縮氣瓶,以最快的速度了擰開了充氣閥門幾個呼吸之間,這個足以坐下三個人的充氣閥便充滿了氣。
“你們在山洞里等著,三天,三天之后如果沒回來,你們就繼續往前走”
覃守正話音未落,已經將背簍解下,丟到一邊,推著充氣筏子進入河道,他自己也順勢翻了進去
周國昌呆滯看著飄遠的筏子,又看了看身旁同樣一臉錯愕的小和尚色豪,那張年輕的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了濃濃的驚慌之色。
與此同時,最先跳進河道里的衛燃卻已經取出了金屬本子里的排子船。此時,他正蹲在船上,雙手握住船槳,一雙眼睛卻在盯著那頭沉浮不定的毛驢,以及似乎正摟著毛驢脖子的梁班長
在他緊張焦灼的等待中,雙方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的拉近,但這條河卻在前面出現了一個胳膊肘彎
“艸你大爺”
衛燃在一聲喝罵中松開罵中松開船槳,拿起固定在船幫上的撐桿,雙手攥緊的同時,也把另一端卡在了原本用來固定大抬桿的木制橫檔上面
“彭卡察”
沉悶的撞擊和竹木撐開開裂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但也正是靠著這條撐桿的緩沖,衛燃屁股底下的排子船在短暫的停滯了不到一秒之后,順利的隨著水流繞過了河道轉彎,跑到了梁班長和那頭驢的前面。但與此同時,衛燃的手掌心也被開裂的竹木撐桿劃出了一道道的傷口即便那竹木撐桿上纏著一層布條。
根本顧不得手上的傷痛,衛燃收了排子船的同時也躍進了水里,一把抓住了已經和毛驢松開的梁班長,用盡力氣,將他拉扯到了岸上。
還不等他喘口氣,更不等他檢查一下梁班長的傷勢,那河道拐彎處便多出了一抹顯眼的橙色緊跟著,他便眼睜睜的看著坐在充氣筏子里的覃守正翻進了水里,緊跟著,他卻又抓著充氣筏子的邊緣翻了上去。
“守正守正覃守正”衛燃扯著嗓子大喊,隨后干脆取出了金屬本子里的手槍,丟準頭頂連連扣動了扳機
在山間反復回蕩的槍聲中,覃守正終于發現了岸邊的衛燃和梁班長,立刻賣力的用手中那兩個宛若乒乓球拍一樣的船槳用力滑動靠岸。
在衛燃的幫助之下,覃守正艱難的爬上了岸邊,那橡皮筏子,卻被水流裹挾著沖了出去
“班長情況怎么樣”覃守正根本顧不得別的,手忙腳亂的爬過來問道。
“情況不太好”
衛燃將耳朵貼在梁班長的胸口聽了聽,隨后立刻讓他躺好,摘掉鋼盔扶正腦袋打開氣道,將雙手疊放在他的胸口一邊數著數一邊用力按壓著胸腔進行心肺復蘇。
在他的一下下的勐烈按壓之下,梁班長的嘴里涌出了一股股渾濁的污水,緊跟著便是一聲艱難的咳嗽。
“活了活了”覃守正驚喜的大喊著,“班長,你還好嗎哪里疼”
“后背”梁班長話音未落,嘴角卻隨著污水又溢出了一抹鮮血。
衛燃見狀心頭一顫,立刻扯掉了梁班長的上衣仔細的檢查著。當他將梁班長翻了個身的時候,卻發現在他的后腰靠上的位置,竟然有一個比手指頭還粗的穿孔,那傷口邊緣的位置,還能看到殘存的木屑,以及充斥著大量氣泡的鮮血。
“班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