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大的松樹隱藏起來的城堡護城河外沿,衛燃小心翼翼的穿過生銹的水閘鉆進了鋪滿了管線的水道。
但是,僅僅往前走了不到10米,他便因為攔在前面的一道上鎖的鋼筋柵欄門果斷的選擇了放棄。轉身鉆出水道,衛燃索性直接走向了磨坊的方向。
不管怎么說,這里畢竟屬于自然保護區,他才不信戰后的德國會任憑這里還有一片雷區存在。
果不其然,當他翻過鐵絲網圍墻之后繼續往前走了不到兩三百米的距離,遠遠的,他便看到了那座臨河而建的磨坊,以及磨坊旁邊一座同樣風格的石頭房子。
半個多世紀后的今天,這座磨坊周圍的松樹早就已經砍伐干凈,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座靜謐的旅游小鎮。
但是那座磨坊的墻上,卻依舊殘留著一句無比清晰的英語標語把所有法吸絲都塞進小胡子的里。
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真的試圖讓這句話顯得不那么臟,著諾大的一條標語外面,還像遮羞布一樣,掛著一條隨風飛舞的德語橫幅注意山林用火,保護野生動物。
而在這磨坊的邊上,那座同樣風格的石頭房子上,則是個木頭招牌約納斯與奧坎兄弟戶外用品店。
掏出手機給這間生意似乎并不怎么好的小店拍了張照片,衛燃快步走向一輛剛剛把客人放下的出租車,趕在對方踩下油門之前拉開了車門。
搭乘著這輛出租車回到城區,衛燃換了輛車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魯爾租住的酒店,拿上行李直奔機場,順便也在半路,將下一站的目的地通知了送自己過來的私人飛機。
當他趕到機場的時候,當初負責接機的工作人員已經牽著興奮不已的貝利亞等待多時了。
抱住了撲到身上,甩著舌頭試圖給自己接風洗塵的貝利亞,衛燃開口說道,法國貝特尼,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需要帶著他嗎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眼睛看著去而復返的衛燃,眼睛卻瞟向了興奮的貝利亞,同時不著痕跡的將一條被撕開的褲腿往另一條腿后面藏了藏。
如果不方便
方便方便
這名接待人員趕緊說道,我們可以飛到巴黎,然后乘車前往貝特尼,您可以全程帶著它
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對方被咬的滿是牙印的皮鞋,衛燃歉意的笑了笑,拽著粗大的牽引繩,跟著對方鉆進了機艙。
雖然明知道對方給出的絕非最快的抵達方式,但衛燃同樣也不想跟著過來混日子的貝利亞再給對方惹麻煩,索性裝假糊涂,任由對方安排就是。
左右不過400公里的直線距離,對于這樣一架私人飛機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還沒起飛就要降落。
而在衛燃跟著這位接待人員走出機場之后,立刻便有一個看起來得有一米九左右的白人壯漢接過他的行李,帶著他鉆進了一輛格外寬敞的商務車里。
將其中一組地址報給對方,這位壯漢立刻踩下油門,拉著衛燃和他的狗子貝利亞開往了一百多公里的貝特尼。
在夕陽的余暉中,當這輛車子再度停下的時候,車窗外卻是一座看起來很有年頭的鄉村教堂,以及緊挨著教堂的一片墓園。
還沒等衛燃開口,那位壯漢便主動的接過了牽引繩,帶著貝利亞走到了路邊的一顆楓樹下,饒有興致的看著貝利亞撅著一條腿撒尿,等這狗子尿完了,這貨甚至還抱著貝利亞的脖子,摟著它親密的拍了一張合影。
就愛狗人士唄
衛燃抽了抽嘴角,無視了貝利亞熱切的小眼神,邁步走進墓地,一個墓碑一個墓碑的挨個看了過去。
很快,他便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個石
頭材質的墓碑。
這墓碑上除了鑲嵌著一張斑駁的搪瓷照片之外,還模糊的刻著兩行德語
納迪亞希爾19281945
她是一位勇敢的母親,愿上帝寬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