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壯漢笑著解釋道,「據我所知,她收養了不少孤兒,開始的時候是第二次車臣戰爭里的戰爭孤兒,后來是因為那些該死的讀立者制造的各種慘案留下的孤兒。」
「你似乎對她很熟悉」衛燃愈發的奇怪。「當然,我是本地人,當然聽過她的事情。」這壯漢笑了笑卻并沒有詳細解釋,只是解鎖了車門說道,「
好了,我就不送你回酒店了,接下來我們要去追查那座院子的主人阿廖沙了。
最后,歡迎你來格羅茲尼做客,這里現在是個非常熱情好客的城市。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在這里多逛逛走走。「
「我會好好在這里逛逛的,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衛燃說完干脆的推門下車,目送著對方駕車揚長而去直到在視野中徹底消息,這才走出了橋下的陰影,確定了方向之后徑直走向了下榻的酒店,同時也在暗暗琢磨著目前的情況。
很顯然,之前的推測出現了紕漏,原本,他以為那座地下室里沒有人活下來,但是現在很顯然并非這樣。
最起碼,他可以肯定,當初在地下防空系統里救出來的,那個和他之間幾乎沒有什么交流的女孩兒甘娜很有可能在對地下室的空襲中活了下來。
難道當時地下室二層的那個床鋪底下就有逃生通道
是了,也只能是那樣。否則的話,當時那些人又怎么會選擇把那里當作他們的制毒窩點
所以說,那座院子,其實是在同一個地下室里遭到空襲的幸存者買下了地皮之后建起來的
當時怎么就忽略了
想到這里,衛燃卻搖了搖頭,這次從歷史片段里回來之后,自己可是疼了個死去活來,那金屬本子不提還有其他人活著,他自然也就下意識的認為當時地下室里的人都死了。
既然有人還活著,既然地下室也被重建了,那么卡爾普隊長他們的尸體大概也被好好安葬了吧
但愿如此吧
衛燃暗暗嘆了口氣,加快腳步一路小跑著返回了酒店。
轉眼第二天一早,衛燃便頂著明媚的陽光開始了他在格羅茲尼的有目的的閑逛。
只不過,他卻沒想到,這一路走來,在發現他是個亞洲人,并且主動詢問得知他竟然是個在這里格外少見的華夏人之后,這些根本沒有認出他其實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歷史學者的本地人,倒是格外熱情的表情想和他拍幾張合影因為他們很少見到來這里的華夏人。
這些熱情好客的本地人既然這么說了,他自然也就不好拒絕,尤其那幾個松松散散糊弄事一樣包著各色的漂亮頭巾,但卻明顯是鼓起了莫大勇氣,和同伴一起相互壯著膽子主動湊上來,結結巴巴的表示想和他這個難得一見的華夏人拍一張合影的年輕車臣姑娘們。
不得不承認車臣美女和車臣的黑寡婦幾乎在俄羅斯占有同樣的知名度。
如果說后者是因為狠戾和漠視生命,那么前者則完全是因為堪稱驚艷的顏值和雪白的膚色,當然,還有因為信仰而天賦的某種獨特氣質。
耐心的陪一個中年車臣阿姨拍了張相互勾肩搭背咧嘴傻笑的合影,順便還獲贈了拳頭大的一塊羊肉干,衛燃也在兩個之前和他拍了合影的美女的熱情帶領下,順利的找到了謝利波娃商業街,又從這條繁華的商業街里,找到了一個用「拉茲沃扎耶夫商店」當作名字的臨街店鋪。
當然,作為感謝,他也順路去已經本土化的kfc,買了些吃的喝的送給了那兩位幫忙引路的年輕姑娘。
只是讓他有些忍不住笑的是,這kfc到了車臣不但變成了cfc,就連當作商標的上校先生,也留起了極具車臣味道的連鬢胡子。
告別了那兩個充當臨時向導的車臣姑娘,衛燃站在拉茲沃扎耶夫商店門口沉吟片刻,伸手推開了玻璃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