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林的妻子似乎準備開始新的生活了,大酋長的妻子在很堅強的撫養他們的兩個兒子。
維克多,我們還是不要打破現在的平靜了。大酋長畢竟有四分之三印第安血統,我不確定把他帶回去,會不會有更好的結果。”
“這可不像一個20歲的水手能說出來的話”衛燃說著,終于邁開步子走向了不遠處的墓坑。
“兩年前這里發生的一切,也不像是一個18歲的小伙子該經歷的不是嗎不過剛剛那些確實是我爸爸給我的建議”
霍克斯繼續埋頭清理著雜草枯枝,“他現在就在帕勞的主島等我,維克多,等我們回去之后,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喝一杯,我們還專門為你帶來了我們自己親手制作的楓糖漿。”
“當初我們如果有楓糖漿就好了”
衛燃暗暗嘆了口氣,在一顆樹干上滿是愈合痕跡的熱帶樹木旁停了下來。
那樹上的痕跡,是他當初用工兵鏟劈砍留下的。這周圍,甚至還能依稀看到當初他為了防止墓地被淹,特意用石塊壘砌的一圈防水堤壩。
揮舞著鐵鍬清理了這里雜草灌木,衛燃將其仔細的打掃干凈之后,解下腰間那個裝滿了熱可可的美式水壺,輕輕放在了墓地中央細膩的白沙上。
左右看了看,衛燃用鐵鍬重新在那棵樹的樹干上留下來些許的痕跡,這才轉身回到了營地。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霍克斯同樣清理干凈了營地,此時在撿拾著那株茉莉花周圍灑落的黑色種子,而在他的身邊,也多了一個127毫米艦炮的炮彈殼,那炮彈殼上,還刻著那些衛燃無比熟悉的英語字句。
“需要我做什么嗎”衛燃頓了頓問道,“你在做什么”
“我準備把這些種子種在我帶來的炮彈殼里,看看它能不能長出來。“
霍克斯頭也不回的指了指不遠處的篝火臺,“把那些東西挖出來吧。”
聞言,衛燃立刻揮舞著鐵鍬挖開了篝火臺周圍的石頭,接著又挖開了干燥的細沙。
沒過多久,他便在沙子下面發現了一件破破爛爛的防彈衣。
拽出這件防彈衣,緊跟著,他又從下面揪出了一個紅色的橡膠袋子。
即便不解開上面細密纏繞的傘繩,他也能看出來,這是原本救生筏上的海錨袋,而在海錨袋之下,還疊放著兩頂美式鋼盔。
根本不用霍克斯示意,衛燃取出重力刀割斷了繩子,打開了封的嚴嚴實實的海錨袋。
這海錨袋里的東西并不算多,疊的整整齊齊但卻殘存著血漬的吊床,同樣疊的整整齊齊的水手袋。
除此之外,便是綁著三支軍艦鳥羽毛的斧柄,衛燃記得很清楚,那三支羽毛還是當初埃文斯艦長親自綁上去的,而那三支羽毛的原主人,則讓他們險些因為痢疾死在海上。
繼續往外拿,這里面還放著裝有斧子頭的罐頭瓶,他記得清楚,這個罐頭瓶原本是霍克斯的寵物,那只名叫“哈爾西”的寄居蟹的家,只不過在哈爾西祭了大家的五臟廟之后,這罐頭瓶就被他拿來盛放充當防曬膏的油脂了。
除了這幾樣的東西,這袋子里僅剩的物件,便是那個長條形的飯盒。
在霍克斯的示意下打開飯盒,這里面不僅有曾經屬于阿基拉的金條、部分戒指以及那兩卷美元,甚至還有當初衛燃在裝有煙絲的罐頭瓶里發現的那一卷美元和炮術長女朋友的照片。
“這些東西你帶走吧,我用不上。”
霍克斯說著,將那長條飯盒推給了衛燃,“炮術長哈根活下來了,這些東西我想他也不需要了,都送給你吧。”
“算了,我也用不上,你留著吧。”衛燃擺擺手拒絕了對方的好意,這些東西他確實用不上更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