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那位“每天還會省下100克配給我們送過來”的別利亞,顯然,四個人分三片100克的面包并不符合規定。
“我太餓了”
這老婦人苦澀的說道,“所以在領來之前,我就先把屬于我的那份吃掉了,不過放心吧,我沒有多吃,我們一共就這么多人。”
“我的這塊也給你吧”衛燃跟著對方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并不餓。”
“就算不餓也吃掉吧”
這老婦人說話間已經走出了這個根本不見光的房間,“你是我們這里唯一的成年男性了,你要做很多體力工作,如果你累垮了,靠那兩個姑娘可沒辦法照顧那些孩子。”
“好好吧”
衛燃嘆了口氣,捏著屬于自己的那半片黑面包離開了房間,幫著那老婦人鎖死了房門,并且將鑰匙還給了對方。
“維克多,吃過飯之后繼續去找點木柴吧。”
那老婦人哈了口氣,“天氣太冷了,如果我們的爐子熄滅了,孩子們都會凍死的。”
“交給我吧”衛燃回應的同時,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顯而易見,這是一棟建筑的地下室,只不過,這地下室頭上的天花板已經被徹底炸開,讓他只要仰頭就看到一樓已經出現裂縫的天花板。
再看看周圍,這里除了尚且可以勉強爬上一樓的破碎臺階之外,在剛剛鎖死的房間兩側,還各有一個房間。
其中左邊的房間門口掛著厚實的棉被充當簾子,而右邊那個,卻連門框都沒了,以至于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里面整齊堆放的各種東西。
邁步走到這個房間的門口往里打量,右手邊靠墻的位置,有一小堆木柴,那木柴之上,有的殘留著大大小小的釘子,有的甚至還染著暗紅色的血液。
恰在此時,那老婦人也艱難的撩開了棉被簾子,推開里厚實的木頭房門。
伴隨著撲面而來的暖意,衛燃也聽到了用巴楊琴演奏的喀秋莎,一個以及正在唱著這首歌的女人聲音。
只不過,和那老婦人一樣,這聲音同樣有氣無力的,以至于根本就唱不出喀秋莎該有的力量感。
還不等衛燃跟著走進這個充斥著暖意的房間,那歌聲和音樂全都停了下來,緊跟著,便有一個個稚嫩的聲音,同樣有氣無力的,但卻你一言我一語的輕輕喊著“維亞奶奶,是維亞奶奶,我們可以吃東西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