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些惡魔都活了下來。”
辛普森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嘆息,“這兩張照片,本來是放在盧克準備出售的那本相冊里的,在我的父親卡蘭和克里斯的父親雨果先生在世的時候,他們幾乎窮盡畢生,都想找到剩下的三個劊子手,又或者找到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的照片底片,又或者那個男人被活埋的具體位置。”
在將這句話翻譯給衛燃之后,夏漱石疑惑的用漢語滴咕道,“他們想找到另外三個劊子手復仇這我理解,但是他們找那個女飛行員做什么”
“復仇,依舊是為了復仇。”衛燃近乎下意識的解答了這個疑惑。
“復仇”
夏漱石愣了愣,緊跟著立刻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復仇,如果能證明那個被凌辱后丟進海里的女人是女飛行員埃爾哈特,如果能證明那個被活埋的男人是埃爾哈特的導航員。
只要把這些證據公布出來,無論已經死了的攝影師長冢讓次,還是另外三個劊子手,他們余生都將惶惶不可終日,甚至極有可能死于美國的報復。
或者說,只要證明了那個女人和男人確實是埃爾哈特和她的領航員搭檔,美國自然會幫他們找到另外三只劊子手。
反過來講,那位雨果先生和卡蘭之所以找不到那三只劊子手。恐怕也是對方在得知相冊丟失之后,和他們一樣選擇了隱姓埋名。
甚至,衛燃有理由懷疑,那個不久前已經死了老家伙之所以定居達爾文港,說不定有很大的原因就是為了找到這兩本至關重要的相冊。
可由此,就產生了新的疑問。思索片刻,衛燃朝夏漱石使了個眼色,隨后直來直去的用漢語問道,“辛普森先生,坦白說,我在另一本相冊里看到了幾張彩色的照片,在其中一張照片里,似乎有一架飛機的殘骸。”
“那是我的父親和雨果先生出錢買下一架飛機殘骸親自擺在那座小島上的。”
辛普森回答的格外坦誠,語氣中也帶著惋惜,“雨果先生試圖通過偽造發現了埃爾哈特女士的飛機殘骸,來引出那三頭藏起來的劊子手。但是非常遺憾,他們失敗了。”
“失敗了”夏漱石下意識的問道,“怎么失敗了”
“據我父親說,雨果先生是在1965年左右才找到一座滿意的小島,又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布置好了買來的飛機殘骸,并且使它盡量看起來和小島已經融為了一體。”
辛普森攤攤手,“但是當他拿著辛苦偽造出來的照片找到悉尼晨報的一位編輯的時候,對方卻一眼看出了破綻。最起碼,他把機身噴繪的顏色都弄錯了,可這又怎么怪的了他呢,他從來就沒見過那架飛機,但那位編輯卻親眼目睹過那架飛機在來城起飛。”
稍作停頓,涵養極好的辛普森先生耐心的等夏漱石翻譯完,這才繼續說道,“不過即便如此,那位編輯為了報紙的銷量,還是刊登了他偽造的新聞,只是把彩色照片變成了黑白照片而已。
但我不得不說,那是個錯誤的嘗試,就在新聞刊登出去不久之后,那位編輯以及雨果先生,就相繼因為各種意外死了。”
“意外”衛燃在聽完翻譯之后這才驚訝的皺起了眉頭。
“至少當時警察是這么說的”
辛普森攤攤手,“一個失足跌下了陽臺,一個死于酒駕車禍。但我的父親米卡和雨果先生的妻子都堅信,那位編輯和雨果先生都死于那些劊子手的謀殺。
所以在我父親的幫助之下,雨果先生的妻子帶著克里斯躲到了那個原始人的部落里,就像當初我父親和雨果先生復仇了那位攝影師之后的所做作為一樣。”
“后來呢”夏漱石翻譯完之后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