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袍子不但手肘、袖口和肩膀處都用厚實的帆布進行了補強,而且腰間還有個收腰防風的皮帶。他記得清楚,這是當初謝爾蓋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這件鹿皮袍子下面,還放著一張疊起來的白床單,繼續往下,卻是一個挨著一個,每一個都能有兩升容量的玻璃罐頭瓶。
這些罐頭瓶,有的裝著凝固的白色動物油脂,有的則是自制的紅肉罐頭、水果罐頭,以及包括酸黃瓜在內的蔬菜罐頭。
甚至,在最靠邊位置兩個同樣大小的罐頭里,還分別裝滿了面粉和顆粒飽滿的燕麥。
“當初在列寧格勒餓的眼睛發藍的時候,如果有這口箱子里的東西就好了”衛燃拎起一瓶紅肉罐頭,一邊打量一邊喃喃自語的滴咕了一句。
將這箱子和里面的東西恢復原狀,衛燃不死心的取出了半履帶摩托看了看,果然,這輛半履帶摩托上已經沒有了帳篷和那兩張獸皮毯子。
不死心的講其余的東西也拿出來檢查了一番,到真的讓他有了新的發現。
上次在列寧格勒保衛戰獲得的銀制煙盒里,如今還多了一枚鹿角材質的加長煙嘴。
相比這小小的驚喜,衛燃坐在還沒來得及收起的雪橇車上,在將金屬本子的那組坐標輸入到衛星地圖里的時候,跳出來的定位點,卻如他預料一般,位于遙遠的鄂畢河東岸大概150公里左右一條支流的邊上。
“竟然跑了那么遠”
衛燃不由的贊嘆了一聲,接著卻又搖了搖頭,梅蘇特跑了那么遠都沒能逃出去,倒是尹霍爾僥幸活了下來,這不得不讓人嘆一聲老天無眼。
一番長吁短嘆最后將這注定沒啥大用的雪橇車也收起來,衛燃這才取下掛在獸夾上的手電筒,帶著固定有懷表式指北針的馬毛皮記事本和那把馬蹄鐵小刀,招呼著狗子貝利亞一起,離開這座早就被遺忘的哨塔,頂著刺骨的寒風回到了溫暖的大腳車里。
一夜無話,等衛燃和穗穗被鬧鐘吵醒的時候,車窗外的天雖然亮了,遠處勉強也能看到太陽,但那暗澹無力的亮度,卻是連冰箱里的照明燈都不如。
“今天我們去哪”借著酒意睡了個好覺的穗穗翻身趴在衛燃的身上興致勃勃的問道。
“去幾十公里外的一條廢棄山洞看看,如果沒什么發現我們就回去了。”
衛燃抱住前者解釋道,那廢棄山洞,自然就是尹霍爾坑殺自己的廢棄金礦洞,也是黛安的情報里準確提及的,曾經發現馬毛皮筆記本的位置。
“急不急”穗穗貼著他的耳朵輕輕問了一句。
衛燃怎么回答這個不起眼的小問題顯然不重要,等他們這黏黏湖湖膩膩歪歪的倆人終于從不知道為什么就開始無風搖晃的大腳車里神清氣爽的打開門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也更亮了一些,另外一輛車上,幾乎同一時間醒過來的卡堅卡姐妹也早就已經用華夏進口的泡面填飽了肚子。
沒有繼續浪費時間,眾人收拾了營地之后這就沿著河道繼續出發,又用了差不多6個小時,這才在夜色中找到了那座位于河道邊緣的山洞。
只不過,等他們將車子開到礦洞口,衛燃看到的卻并非當初那扇上鎖的木頭門,反而是一片坍塌許久,早已被積雪和灌木殘肢填平的景象。
“走吧,我們往回。”
衛燃根本沒下車便做出了決定,他本就已經知道了答桉,來這里看看除了做戲本就沒抱什么希望。
“不下去找找”穗穗頗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不用去了”
衛燃搖了搖頭,一邊控制車子調頭一邊解釋道,“靠我們四個人,把胳膊磨沒了也根本挖不開這里,既然這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早點回去,然后去鬼子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你自己去”穗穗下意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