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長冢丸號捕鯨船的第一天深夜,順利完成拋尸的衛燃四人雖然原本打算在屬于他們的船艙里小小的慶祝一下,但最終還是被化名費爾南多的招核船長派來的二副邀請到了餐廳里,和三十余頭水手一起開起了慶功宴。
出乎衛燃的預料,這個收獲頗豐的晚上,那些慶祝豐收的水手們卻并沒有多喝便立刻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在彌漫著血腥味的下層船艙里,那些僅僅只經過初步切割的鯨魚開始連夜進行進一步的加工處理,同時,這條捕鯨船也開始往更遠處的外海方向行駛。
顯而易見,對于這份工作,衛燃四人幫不上忙也不想幫忙,那些招核水手甚至包括那位船長在內也不想讓他們四個幫忙。
不過,想休息是不可能的,吃飽的四人僅僅只是各自抽了一支煙,便全被叫去了廚房幫忙給那些水手們準備夜宵,而那三位不會英語的廚師卻已經去下層船艙里幫著處理鯨魚了。
“咳”
悶熱的廚房里,光著膀子卻依舊滿身汗水的衛燃用力清了清嗓子,將一口濃痰吐進了熬煮好的魚湯里,接著又在雨果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用一把長柄勺子胡亂攪了攪。
“維克多,你真的一點兒都沒變。”
回過神來的雨果笑著感慨道,“和十多年前一樣,我現在都還記得當時我們在那座小瀑布的上游做了什么。”
“我也記得”瓦洛洛跟著說道,“你還記得蘇蘇嗎”
“記得”
衛燃點了點頭,帶著感激說道,“當初多虧了他,否則我們根本不可能活下來。可惜,他”
“我們的部落分出了一支部落”
正在制作關東煮的瓦洛洛慢悠悠的介紹道,“分出去的部落把營地選在了那座小瀑布的上游,當初我們扎營的地方,也是蘇蘇犧牲的地方。”
“你們怎么搬到了那里”衛燃下意識的問道。
“科科達這些年發展的不錯”
雨果幫著介紹道,“他們原來的營地距離科科達小鎮太近了,一些不愿意被那里的機場起降的飛機吵到的人在老巫師的帶領下搬到了剛剛瓦洛洛說的那里,我今年夏天還去那里做客呢。
倒是你,維克多,自從戰爭結束之后,你可再沒去過他們的部落了。”
“維克多恐怕已經受夠了叢林里的蚊子和螞蝗,當然,還有痢疾。”
瓦洛洛說話間同樣將一口老痰吐進了煮關東煮的高湯里,用一串魚丸胡亂攪動的同時不忘繼續調侃道,“你們沒注意維克多不管去哪都帶著他繳獲的那個蚊香筒嗎而且他可比我們愛干凈多了。”
“又不是我想帶著的”
衛燃暗自滴咕的同時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難以避免的想起了當初在雨林里穿著開襠褲竄稀的恐怖回憶。
“所以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正在削土豆的卡蘭打著哈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