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張能有一米長的合影里,有二十來個身穿戲服畫著各色臉譜的男男女女,周圍還有一個個面帶笑容抱拳致意的工作人員,而在合影的背后,似乎是個看起來頗為專業的戲臺。
看盡長安繁花日啊
衛燃在嘆息中關上了這個房間的房門,就像關上了被陶老爺子塵封許久不愿提及的一部分記憶一般。
搬開堆在樓梯上的一些雜物,衛燃頗為艱難的爬上了三層之上的閣樓。
這個灰塵積了恨不得三尺厚的閣樓里簡直比三樓還亂,隨意放著的幾口樟木箱子有的甚至殘存著曾經長了蘑孤的痕跡,尤其那幾扇老虎窗,也都已經年久失修,隨處可見漏雨的痕跡。
帶著一身的灰塵下樓,衛燃也總算是真正理解了陳廣陵為什么把這餡兒餅砸在自己頭上想修復這棟房子,恐怕不比當初修復卡班湖畔那座曾屬于糖果公司的別墅要輕松多少。
換個更直白的說法,想讓這小樓變得和周圍那些洋氣的咖啡館差不多,恐怕需要一大筆錢。
顯然,陳廣陵這是自己養不起,索性把這房子找了個還算靠譜的有錢人家過繼了。
所以別人眼里我也算有錢人了
衛燃后知后覺的滴咕了一句,可回過頭來想想,好像還真的已經算是有錢人了,尤其這次回來,那趟讓他肉疼的唬人專機恐怕也給自己這有錢人的標簽加分了不少。
在這胡思亂想間,一輛轎車也緩緩停在了小院門口,片刻之后,隨著車門開啟,衛燃的老爸老媽也從里面鉆了出來。
“你小子又坑人了”都不等車門關上,衛燃的老媽便開口問道。
“我坑啥了”原本正在出神的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剛剛在電話里說,又有人送了你一套小洋樓”
衛燃老爹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小院門口,“咋老有人送你小樓你小子是不是貪污了什么”
“我一在毛子那邊讀博士的留學生,我能貪污啥”
衛燃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這老兩口確實是他喊過來的,但他喊爸媽過來可是為了幫忙的。
“那怎么送你這么這么”
衛燃老媽說到一半便改換了口風,一臉嫌棄的說道,“這小樓怎么看著這么破你個傻小子怕不是被人騙了吧不過這地段是真好。”
“這事兒說來話長,你們還記得我從毛子那邊帶回來的那床古琴吧”
衛燃招呼兩人一邊小樓里面走,一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順便,也帶著他們樓上樓下的參觀了一圈。
“也是個可憐的老人”聽完了故事,參觀完了小棟小樓,衛燃老爹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那位陶老爺子把這小樓托付給你,你打算怎么辦”衛燃老媽問出了更加現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