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也是后世衛燃撬窗往地下室里鉆的地方。只不過此時這里除了種著些小蔥香菜之類的東西之外,其中一頭還被后世沒有的鍋爐房給堵住了。
而那位名義上屬于衛燃姨媽的楊媽,此時就坐在鍋爐房門口的馬扎上,正在忙著摘菜。
見衛燃過來,楊媽立刻從身旁拿起一個馬扎遞過來示意衛燃坐下,一邊忙著一邊欣慰的說道,“小姐對你非常滿意,你可要好好干。另外你也得記住幾條規矩。”
“什么規矩”衛燃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要幫著對方擇菜。
“這粗活不用你干”
楊媽拿走了衛燃手里的豆角,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們小姐是個愛干凈的人,皮鞋必須每天擦,進門之前必須曾干凈鞋底再進來。
衣服也要每天換絕對不能帶著汗味,等下你啞巴叔會帶你們去置辦幾套衣服,到時候還會給你買塊懷表。”
說到這里,楊媽從自己的圍裙兜里摸出一塊銀殼懷表給衛燃看了看,接著又收回去說道,“小姐是個守時的人,這表每天早晨起來就要先和一樓的大座鐘對表,可千萬不敢讓它走慢了。
另外,這書寓里最大的規矩是不許耍錢不許飲酒更不許碰大煙,只要發現就得被辭退,你可記住了”
“記著了”衛燃點了點頭,鬼使神差的低聲問道,“小姐哪天生日”
“陰歷七月二十五”楊媽下意識的答道,“不過小姐過的是西歷生日,每年的9月9號。”
回答完了衛燃的疑問,楊媽這才狐疑的看著衛燃,“你問這個做什么”
“隨便問問”衛燃插科打諢的轉移了話題,同時暗暗滴咕了一句“果然是個處女座”
“小姐雖然好說話,但她的事平時少打聽。”楊媽低聲囑咐道。
“姨媽,那就說說其他幾個人吧,他們都什么來歷”衛燃順勢問道。
“茉莉和秋實都是小姐救下的”
楊媽聲音壓的更低了一些,放下手里的菜幾乎貼著衛燃的耳朵解釋道,“茉莉是小姐八年前撿回來的,當時她正在七重天的門口要飯呢。那天還下著大雨,小姐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來了。”
“她是那個小伙子的姑姑”
“可不”
楊媽解釋道,“小姐需要個會吹拉彈唱的,茉莉就把她侄子找來了。我聽說那孩子他爹春天的時候就害風寒死了,那時候他還在戲班子里打下手呢,還是前段時間茉莉陪小姐去聽戲才認出他來。”
“秋實呢”衛燃追問道。
“那丫頭一樣是個命苦的,去年八月節,她爹想把她賣到妓院里換點煙錢,那丫頭別看長的柔柔弱弱,但性子可是烈的很呢
我可是親眼看見的,當時她掙開她爹就想投了海河自盡。也得虧了當時我和曹啞巴替小姐辦事路過,這才順手把她給救了回來。”
“那啞巴叔呢”衛燃追問道。
“曹啞巴可不一般”
楊媽的聲音壓的更低了一些,“他好像以前是張大帥的通信兵,張大帥退回東北的時候,他出公差被派到了津門,后來張大帥被炸死了,他也被人抓去差點打死,還傷了嗓子。”
“也是小姐撿回來的”衛燃詫異的問道。
“那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