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葉列梅也點燃了兩顆香煙,甚至裝填第三發子彈的功夫,將其中一顆分給了維尼亞。
兩支反坦克槍各自打出了一顆子彈之后最先安靜下來,緊跟著,中間陣地的重機槍也在對著那輛1號坦克的機槍塔打完了剩下的半截彈鏈之后停了下來。
這一輪突然襲擊,無論兩支反坦克槍打出的子彈有沒有毀傷坦克,也根本不用擔心對方的反擊了。
因為那挺威力驚人的重機槍已經將那些不過百多米遠的坦克車組成員,以及那堆燃了幾乎一整天,格外遭人眼紅的篝火全都撕成了滿地狼藉的碎片。
甚至就連那輛1號坦克薄弱的機槍塔和外面附加的那一層沙袋,都被重機槍在如此近的距離里打冒了煙。
“維克多,你盯著坦克。”
隔壁陣地的維尼亞政委說完,已經將槍口瞄準了這條岔路口其余的方向就像另外兩處陣地的同伴正在做的事情一樣。
“好”
同樣點燃了一顆香煙的衛燃應了一聲,在噴吐的煙霧中,讓機槍的槍口籠罩了那三輛坦克。
前后不到十分鐘,兩輛卡車從布良斯克城的方向開了過來,雖然離著有些遠,但衛燃仍舊一眼就分辨出來,這兩輛卡車的車尾全都拖拽著一門ak38反坦克火炮。
而在這兩輛卡車的后面,還有一輛偏三輪挎斗摩托,那挎斗上似乎還坐著一個正在抽煙的士兵。
根本不用指揮,達維德和弗拉斯負責的重機槍再度開火,用密集且威力驚人的機槍彈幕籠罩了那兩輛剛剛開過那排反坦克錐的卡車身上。
相隔最多十發重機槍子彈出膛的時間,衛燃也朝著末尾那輛挎斗摩托打出了一個長點射,目送著那輛摩托劃著漂亮的弧線一頭開下公路,開進反坦克錐的殘骸里并最終發生了側翻。
吝嗇的朝著偏三輪摩托補了一個點射,衛燃將槍口對準了剛剛攔下來的兩輛卡車的車尾,而弗拉斯和達維德操縱的重機槍則跟著停了下來。
“噠噠噠”
衛燃在第一輛卡車的車尾跳出來兩個身影的同時再次打出了一串點射,目送著那倆人一頭摔在公路上沒了動靜。
看了眼已經過半的彈鏈,衛燃吧嗒了一口叼在嘴角處的香煙,在繚繞的煙霧中和周圍的同伴一起耐心的等待著新的獵物上門。
五點37分,從前線的方向一連開過來五輛卡車。
這五輛卡車除了打頭的那輛車廂里站了能有一個班的士兵之外,后面幾輛卻都罩著篷布,根本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顯然,公路上躺著的那些尸體引起了第一輛卡車的警惕,讓它遠遠的便停了下來。
只不過,幾乎就在貨斗里的那些士兵因為緊急剎車帶來的慣性不受控制的前沖擠作一團的時候,由弗拉斯和達維德操縱的機槍也開始了怒吼。
即便天色昏暗,即便隔著百米的距離,同樣已經用機槍瞄準了這支車隊的衛燃卻仍舊能大致看清,為首那輛卡車上站著的德國士兵在蒸騰的一團血霧中,像割麥子一樣瞬間矮了一截,那輛車的駕駛室也在重機槍的掃射中炸開了所有的玻璃。
幾乎在第一枚重機槍子彈的彈殼砸落在泥土上的時候,兩支反坦克也不分先后的開火,相繼命中了最后一輛車的駕駛室和車頭。
而在他們重新裝填子彈的時候,重機槍也開始往后橫向移動,給夾在中間的另外三輛車的從車頭到車尾,各自送去了一串串致命的短點射。
可即便如此配合緊密,衛燃卻仍舊隱約看到,似乎有幾個身影從車子里跳下來,藏在了公路另一側的射界盲區里。
片刻的吵鬧過后,這條死亡岔路口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然而,前后相隔不到五分鐘,戰場方向卻又開過來一輛亮著昏黃車燈的半履帶裝甲車,而在這輛裝甲車的后面,還跟著一臺坦克,一臺三號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