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衛燃的口琴伴奏時,三個牽著騾馬趕路的年輕人全都眼前一亮,他們的歌聲雖然并沒有變大多少,但卻歡快了許多,也充盈著清唱時沒有的力量和無窮的希望。
等這一首歌結束,阿廖沙也已經湊到了爬犁的邊上驚喜的說道,“維克多,你竟然會吹口琴你怎么不早說”
“我忘了”衛燃耍賴似的答道。
“是個好借口,你還會什么曲子”走在后面的達維德笑著問道,他牽著的那匹馬拉著的爬犁上,躺著的是多費羅老爹。
“你們能唱出來的,我都會。”
衛燃此時雖然虛弱無力,但這話卻格外的自信,畢竟是金屬本子教的,如果真有他不會的,他可一點兒都不介意借此在心里好好嘲諷一番那破本子。
聞言,阿廖沙直接開口唱了起來,“在那老橡樹身旁,林中泉水在流淌。戰馬刨著鐵梯子,鬃毛簌簌的響。”
見狀,衛燃重新將單手拿著的布魯斯口琴湊到了嘴邊,給這首哥薩克老歌在橡樹旁吹起了伴奏。
這靜謐的森林里,一人伴奏三人合唱的一首首蘇聯歌曲驅走了濕冷,也驅走了疲憊,甚至就連那三匹騾馬都時不時的打個響鼻好似在嘗試跟著一起唱似的。
“我以為我到了天堂呢”
就在阿廖沙三人唱完了不知道第幾只歌,正準備停下來歇歇腳的時候,躺在最后一輛爬犁里的多費羅老爹卻醒了,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還在奇怪,那些天使為什么不但沒有唱圣歌而且嗓門還這么粗,原來是你們幾個。”
“老爹,你終于醒了”阿廖沙三人激動的圍了上去。
“我睡了多久就就只有你們幾個了嗎”老爹難掩悲傷的問道。
“維克多,還有維克多。”阿廖沙立刻指了指旁邊那個爬犁上已經坐起來的衛燃說道。
“維尼亞政委也還活著,還有葉列梅。”
弗拉斯出乎意料的說道,“政委的傷相對重一些沒辦法移動,所以他留在塔拉斯排長他們的營地里養傷了,葉列梅傷到了腿,他也被留下來了。”
“我們三個接到任務去幫塔拉斯排長他們和后方醫院建立聯系”
一旁的達維德幫忙一起編織著這個殘酷的謊言,“我們不但要找到醫院,還要把你和維克多這倆輕傷員安全送到來減輕塔拉斯排長他們的負擔才行。”
聞言,多費羅老爹蒼老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絲隱藏極好的悲痛,隨后松了口氣說道,“還活著就好,只可惜了薩沙。”
聞言,剛剛還在唱歌的三個小伙子紛紛沉默了下來,隨便便聽衛燃說道,“老爹,薩沙的犧牲是值得的,我們取得了很大的戰果,而且我們切實的幫塔拉斯排長他們吸引了相當的敵人,讓他們的偷襲行動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這恐怕是我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了”多費羅老爹嘆了口氣,轉而問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在阿廖沙三個年輕人你一言我一語編織的謊言中將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多費羅老爹也勉強吃下了半根水煮胡蘿卜,休息夠了的人馬也再次出發。
然而,這次都不等他們唱完用來安撫老爹的一首喀秋莎,他們卻聽到了極遠處傳來了隆隆的爆炸聲
這聲音傳進耳朵的時候,阿廖沙三人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他們都知道,那火炮聲似乎就是塔拉斯排長他們正在戰斗的方向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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