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砰”
輕微的骨裂聲和緊隨其后的第二槍同時響起,這名軍醫的胸口也跟著中了一槍,與此同時,衛燃也借著剛剛踹出去的那一腳往椅子一側摔倒,同時將手槍的槍口對準了原本站在身后的,那兩名背著毛瑟步槍的士兵。
此時,這倆士兵一個下意識的想按住衛燃卻因為他提前倒地撲了空,而另一個,卻不知道腦子在想什么,竟然摘下了步槍,正慌里慌張的試圖拉開槍栓往彈膛里頂子彈呢。
“砰砰”
連續兩聲槍響解決了這倆衛兵,衛燃卻根本沒管連滾帶爬跑出去的舍甫琴科,反而打著滾爬過了桌子,接著又一把掀開帳篷底部的縫隙。
“老爹再見”
衛燃大喊了一聲,并在對方回應的那句暢快的“再見”中,朝著他扣動了扳機
“砰”第五聲槍響的同時,衛燃的視野中,也涌出了濃郁的白光。
可不等白光消散,他便聽到了口琴吹奏出的歡快音樂以及隨著音樂合唱的一首搭槍卡。
努力眨巴著眼睛,當他看清周圍的一切時,卻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堆篝火的邊上。
這堆并不算大的篝火驅散了吃人的夜色和比之前更冷的寒意,也讓他得以看清,正在吹口琴的是個他之前沒見過,但卻穿著蘇聯女兵制服的年輕姑娘,唱歌的,卻是弗拉斯和達維德以及另外幾個他沒見過的人。
低頭看看自己,裝扮和之前區別不是太大,僅僅只是斗篷下多了一套棉衣,腰間多了個能容納三排總計18發各色德軍信號彈的帆布彈藥盒罷了。
除了這點的變化,他的腰帶上仍舊別著那支德國人生產的信號槍,手邊仍舊放著一支40沖鋒槍,甚至在他身后不遠的一顆白樺樹下,都站著那匹軍馬它的屁股后面,還拖拽著一個裝著不知道什么東西的爬犁。
不著痕跡的捏了捏右邊肩膀,萬幸,右手還有知覺,只是之前受傷的位置仍舊一碰就疼,顯然還沒有徹底愈合呢。
他這邊剛剛確定了自己的身體狀態,弗拉斯和那些他之前不認識的人也剛好唱完了那首搭槍卡。
“維克多,我們出發吧”
弗拉斯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那個他之前沒見過的女兵也將那把本就屬于衛燃的布魯斯口琴遞了過來。
“那就出發吧”衛燃接過口琴的同時應了一聲。
話音未落,周圍那些松樹下面,便站起來一個又一個各式打扮的男男女女。
這些人有的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有的卻已經年過半百花白了雙鬢。
他們有的穿著蘇聯紅軍的制服,有的穿著粗布的衣服,也有的還背著各種樣式,但卻都印著紅十字的藥箱。
根本沒有任何的命令,這些人也并沒有集合,反而盡可能的分散開來,從森林各處牽出來一匹匹的騾馬拖拽著的爬犁。
這些爬犁上,有的裝著彈藥箱,有的裝著諸如反坦克槍、各式機槍,還有的,干脆裝著幾個裝滿了糧食的麻袋,又或者200升容量的油桶,乃至電臺和發電機之類的東西。
“都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情況怎么樣了。”達維德一邊吆喝著衛燃身后的那匹軍馬動起來一邊說道。
“我更想知道阿廖沙和老爹的狀況,希望他們都還好好的活著。”
弗拉斯一邊滅掉篝火一邊說道,“他們看到我們帶回來這么多物資肯定非常開心,對吧維克多大哥”
“啊對”衛燃用力點了點頭,“肯定很開心。”
“弗拉斯同志,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剛剛正在吹口琴的女兵湊上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