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倒是沒有拒絕,帶著衛燃用了整個下午的時間,將每個房間的窗子和桌椅以及地板和樓梯扶手等等全都擦拭了不止一遍,順便還請衛燃幫忙,把漏雨的窗子全都修繕了一番。
也正是借助打掃房間的機會,兩人在三樓一個不起眼的雜物間發現了兩個被藏在柜子里,而且柜子還進行了上鎖的保險箱。
在衛燃的幫助下,打開了這倆從未在凡妮莎的記憶里出現過的保險箱,不出意外,其中一個里面放的全都是各種借據和抵押證明,這其中便有屬于郵差米勒的那一份兒。
而在另一個保險箱里,放著的便是幾沓面值不等的英鎊,以及各種值錢的黃金制品或者各種首飾、手表之類的貴重物品,甚至,他還在一個咖啡杯的托盤里看到了幾顆金牙
“雷諾先生的生意可真賺錢”
凡妮莎嘲諷了一句卻是轉身便走,似乎并不在乎衛燃如何分配那些財物。
凡妮莎不在乎,他自然也就更不在乎了,這些東西即便給他,也根本帶不回后世。
同樣沒管那倆保險箱,衛燃在將雜物間的窗子檢查了一番之后,也跟著轉身離開,卻是連保險箱的門都懶得關上。
臨近傍晚,當兩人各自洗過澡,并且將浴室都打掃干凈的時候,窗外的天空也終于徹底放晴,露出了火紅色的漂亮晚霞。
“阿嚏1
正在擦拭滿頭短發的凡妮莎不由的打了個噴嚏,隨后朝著正在窗邊欣賞夕陽的衛燃說道,“維克多,你來把壁爐點燃怎么樣我去準備晚餐。”
“當然可以”衛燃回過神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沒多久,他便用一個小推車從谷倉里推回來大半車已經曬干的泥煤塊和提前劈砍好的木柴。
按照之前他和凡妮莎閑聊時的說法,這些泥煤塊都是從橡樹林里用來拋尸的那片沼澤地周圍挖掘的,既用來充當農場的肥料,也用來燃燒取暖。
也正是因為常年累月的挖掘,那里的地勢也越來越低,積水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自然也就越來越適合拋尸。
等他點燃了木柴又引燃了架在周圍的那幾塊曬干的泥煤的時候,隨著房間里的溫度一點點上升,凡妮莎也將提前燉煮好的一大鍋法國燉菜端上桌子,并且拎出了兩大瓶威士忌說道,“今晚我們嘗嘗這個吧1
“你從哪找到的”衛燃走到餐桌邊好奇的問道。
“谷倉里”
凡妮莎一邊用一塊之前才洗好的毛巾擦拭著酒瓶子一邊解釋道,“就在那些裝滿了各種日用品的箱子里發現的,總之今晚我們好好喝一杯吧1
說話間,這姑娘已經用開瓶器打開了酒瓶子。
只不過,接下來這姑娘卻從廚房里翻出來一小罐蜂蜜,用勺子從里面挖了兩勺甩在兩人的杯子里,隨后往里面倒了些熱水攪開。
接下來分別給兩個杯子里倒了些威士忌,凡妮莎又往兩人的杯子里分別丟了一小片肉桂,隨后才端起一個杯子說道,“嘗嘗吧,我第一次喝酒喝的就是這個,它能用來預防感冒,在利物浦這個鬼地方算是非常實用的一款調酒。”
“也是你外祖父教你的”衛燃說話間端起杯子,伸過去和對方碰了碰,順便也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
這次倒是格外的豐富,除了法式燉菜和上午烤制的法棍面包之外,還多了一樣蔬菜沙拉以及一道法式蘑菇濃湯,外加廚房里多的幾乎塞的那里都是的美國香腸罐頭切片。
“是我的姐姐海蒂教我的,她是從外祖母那里學到的,從我12歲開始,每次天冷的時候總能喝到這種東西,無論在法國還是英國。”凡妮莎話音未落已經將杯子湊到了嘴邊,并在喝到杯子里的酒之前最后說道,“這是唯一勉強還算讓我滿意的英國食物了,如果它算是食物的話。”
聞言,衛燃同樣試著喝了一口,除了威士忌本身的味道之外,他還能品嘗到肉桂和蜂蜜混合之后的清甜氣息,以及熱水帶來的略微燙嘴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