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們該出發了”
黎友福剛剛翻譯完,阮清茶便端著那支不知道屬于她父親還是屬于她哥哥的ak步槍邁開了步子。
“問問她,我路上可以對她進行采訪嗎”攙扶著黎友福的扎克不死心的問道。
“她說,如果你不想死就保持安靜。”
黎友福剛剛翻譯完,阮清茶又說句什么,緊接著,這倆人也用越難語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
見自己被踢出了群聊,扎克也不在意,只是將手里的沖鋒槍隨手掛在了脖子上,隨后從腰間取下一個水壺擰開拿在手里,時不時的便會抿上一口。
“維克多,你覺得那位美麗的女士會不會把我們帶去她們的營地”扎克低聲朝衛燃問道,后者甚至從他的語氣里聽到了濃濃的期待。
“然后呢”
衛燃沒好氣的問道,“被關進戰俘營或者把我們直接殺掉”
“我相信我們不會有那樣的遭遇的”
扎克篤定的說道,“大概去年這個時候,生活雜志的記者克洛伍德先生就已經去過河內了,我堅信就算那位美麗的女士把我們帶到他們的營地,我們也會憑借記者的身份得到善待的。”
“然后呢”衛燃不置可否的問道,“然后我們交出之前藏下來的那些底片通過他們去揭露t隊的反人類罪行”
“我只是膽子大,但不是沒腦子。”
扎克想都不想的答道,“那么做我們就別想活著回到美國了,那些東西還是需要我們自己來。或者換個說法,必須在我們是自由身份時把它們公布出去。
想想吧,如果是在越共的地盤上,如果通過他們的途徑公開那些照片。
到時候不但我們會被污蔑成叛國者,或者污蔑我們遭到了越共的脅迫,就連那些照片,恐怕都會被污蔑成是越共找蘇聯人客串拍下的虛假照片。”
“既然你這么聰明”
衛燃稍稍壓低了聲音,朝前仍在和阮清茶聊天的黎友福揚了揚下巴,“那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被帶去越共的地盤,恐怕黎友福會第一個被當作叛徒槍斃。”
他這邊話音未落,扎克便皺起了眉頭并且停住了腳步。
顯然,一直沉浸在遇到了一個稀有的采訪對象這件美事里的扎克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特洛耶”
“繼續走吧”
剛剛明顯聽到了他們二人談話的黎友福根本沒等扎克說完,“我也是個記者,對吧”
聞言,扎克愣了愣,緊跟著,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繼而用力的點點頭,“對,你也是個記者,哥倫比亞廣播的前線記者。”
“那就繼續走吧”
黎友福說完,換上了衛燃和扎克聽不懂的越難語,繼續和女游擊隊員阮清茶聊了起來。
心知勸不住這倆作死的鬼,已經走在最后的衛燃無奈的搖搖頭,跟著繼續邁開了步子。
阮清茶和黎友福你一句我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越難語對話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的霧氣逐漸散開,溫度也漸漸提升。
沒等阮清茶帶著他們三人找到水,頭頂也傳出了直升機轟隆隆的螺旋槳噪音。
“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