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發出一聲驚呼,連忙挪過去試圖將對方攙扶起來。
暈倒的扎克也像是信號一般,負責看守他們的士兵走過來踢了扎克一腳,接著又伸手在扎克的鼻孔處試了試,見他還活著,這才朝著他們四人揮了揮手。
“快把他抬進去”
衛燃急忙招呼了一聲,在羅伯特和克林特的幫助之下,抬著扎克挪進了茅草屋里。
和昨天一樣,這茅草屋的地板又一次泡在了水里。
匆忙放好了扎克,眾人等跟著進來的士兵把他們的腳踝和鎖鏈鎖在一起之后,立刻將周圍的窗子關上。
緊接著又摸黑各自掀起一塊地板卡在了墻角的位置。
不等衛燃和羅伯特將昏迷中的扎克抬到濕淋淋的自制板凳上,克林特已經摸黑從低矮的房梁上解下了一條今天下午他才綁上去的破爛囚服。
“快把我們的草席找出來掛在窗子上”克林特在拿到包在囚服里的東西之后打著哆嗦說道。
聞言,衛燃和羅伯特連忙讓扎克靠住了墻角,隨后彎下腰,摸索著將飄在水上的草席撿起來,用他們擋住了木板窗子,擋住了最后一絲風雨。
與此同時,克林特的手中也冒出了一團火光。
循著光亮看過去,衛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他手里拿著的,竟然是個zio打火機。
“拖鞋,我需要一只拖鞋做燃料”克林特舉著不斷跳動著火苗的打火機低聲說道。
他這邊話音未落,羅伯特便從扎克的腳上脫下了一只輪胎拖鞋,用力甩干凈殘存的水份之后遞給了克林特。
接過拖鞋,不斷顫抖的克林特將仍在燃燒的打火機湊過去,耐心的炙烤著濕乎乎的橡膠鞋底試圖將其點燃,同時,他的嘴里也不停的低聲說道,“該試試我今天早晨說的了,羅伯特,香煙,我們需要吃些煙草,那說不定有用,我相信魯濱遜不會騙我的。”
“但愿有用”
同樣冷的不斷打哆嗦的羅伯特趟著水往邊上走了幾步,探手同樣從低矮的房梁上取下一包香煙,先抽出一支塞進了嘴里呲牙咧嘴的嚼著,接著又給克林特和衛燃各自分了一支。
當他將第四支香煙塞進扎克的嘴巴里的時候,克林特也終于引燃了手中的拖鞋。
只不過,都不等他收起打火機,衛燃卻叼著煙湊過來,引燃了本該拿來嚼著吃掉的香煙。
“嘿你”
“我可不覺得魯濱遜的方法有用,那簡直是在浪費珍貴的香煙。”
衛燃猛吸了一口煙之后好奇的問道,“你從哪弄來的打火機”
“今天上午接受采訪的時候偷來的”克林特得意的顯擺著手里的打火機。
與此同時,羅伯特也找出了屬于衛燃的搪瓷碗,將燃燒中的拖鞋放在上面,繼而又放在了墻角處的木板上,緊接著,他又翻出了一個破碗,走到門邊推開木門,伸到屋檐下用雨水胡亂洗了洗,隨后重新接滿了雨水,將其架在了燃燒的拖鞋上方。
“我們需要阿嚏”
羅伯特側頭打了個噴嚏,“我們需要喝些熱的讓身體暖和起來。”
“哐當”
他這話才說完,房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緊跟著,一名士兵便沖進來,揮舞著手里的步槍,惡狠狠的給了羅伯特一槍托。
與此同時,站在門口的士兵也用手電筒光束對準了羅伯特。
先是當啷一聲掀翻了辛苦點燃的拖鞋和衛燃的飯碗,沖進屋子里的士兵接下來便開始了對羅伯特長達五分鐘的暴揍。
最后將這個黑人戰俘一腳踹倒在地,這名士兵又扯下了掛在窗子位置的草簾,這才揮舞著拳頭一番警告轉身離開了茅草屋。
“羅伯特,你沒事吧”衛燃故作關心的問道。
“那只混蛋猴子打掉了我兩顆牙齒。”羅伯特齜牙咧嘴的哀嚎著,那語氣中甚至都帶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