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該做些準備了”羅伯特說完,同樣邁步走出了茅草屋。
不知道算是天公作美還是天公作妖,在他們四人相繼感冒的這天,除了早飯前后放晴了那么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之外,從飯后開始一直到晚上那頓飯之后,這天都陰沉沉的飄著不大不小的雨。
可即便如此,衛燃和扎克也沒有偷懶,反而認真的完成了打掃雞舍和喂養火雞的工作。
不僅他們這倆發著燒的病號沒有偷懶,羅伯特和克林特也同樣格外的勤快。
只不過今天,四人卻默契的各自藏下了本該現場吃掉的火雞蛋。
天黑之后,四人不出意外的再次被拉出去洗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當他們打著哆嗦回到茅草屋里的時候,羅伯特和克林特二人也終于徹底相信了扎克的猜測。
熬過了這同樣艱難的一夜,當他們再次見到陽光的時候,四個人都已經有了明顯的發燒感冒的癥狀。
抽了抽鼻涕,衛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瞬間打了個激靈,扭頭看看同樣在摸各自額頭的其余三人,他隱隱意識到,恐怕今天就是逃出這里的時候了。
果不其然,就在外面的士兵幫他們解開鎖鏈之后不久,那名士兵也伸手點了下羅伯特和克林特,隨后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目送著他們兩個離開,衛燃和扎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們各自想說的內容。
強撐著打擺子的身體離開茅草屋,當溫暖的陽光照到兩人身上的時候,他們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我要不要暈一下”扎克低聲說道。
“太早了”
衛燃同樣低聲給出了回應,“再等等,等他們兩個快回來的時候。”
“說的有道理”
扎克微微點了點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慢悠悠的走向了排隊打飯的人群。
這天中午最熱的時候,羅伯特和克林特也相繼從遠處走了回來。
見狀,衛燃朝著正在雞舍里忙活的扎克打了個手勢,后者得到信號,立刻腳下一軟摔倒在地,順便也將他剛剛撿到籃子里的雞蛋摔了出去。
“扎克”衛燃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呼,丟掉手里的破鐵鍬跑了過去。
果不其然,扎克剛剛摔倒,羅伯特二人也跟在他們身后的一名士兵也跟著跑了過來。
等衛燃把暈倒的扎克從滿是爛泥和雞糞的雞舍里拽出來,這名士兵立刻探手摸了摸扎克滾燙的額頭,接著竟然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衛燃同樣滾燙的額頭。
根本沒有多說什么,這名士兵立刻扭頭跑向了來時的方向,與此同時,羅伯特也開口問道,“扎克他”
“高燒”
衛燃不等對方問完便給出了回答,“你們又接受采訪了”
“對”
克林特滿是嘲諷的答道,“和扎克猜測的幾乎一摸一樣,那位記者的演技也很拙劣,他假裝很關心我們的身體情況,甚至還找了一支體溫表幫我們量了量體溫,而且詢問了這里的守衛為什么讓我們淋雨。”
“守衛怎么說”衛燃反問道。
“守衛說有人舉報我們偷吃火雞蛋”
羅伯特指了指雞圈里的那些火雞,“所以給我們一些小懲罰,那位演技很差的記者還發火了呢,而且還承諾要幫我們找些感冒藥。”
“他們又要開始演戲了”衛燃朝著跑來的那幾名抬著擔架的士兵揚了揚下巴,故作嘲諷的說道。
“維克多,你確定你們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可以逃出去嗎”羅伯特皺著眉頭問道。
“當然可以”輕聲回答這個問題的,卻是昏迷中的扎克。
不等瞪圓了眼睛的克里特開口說些什么,那些戰俘營守衛也趕了過來,動作麻利的將昏迷中的扎克抬到了擔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