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儲物間里忙著幫衛燃溝通的時候,衛燃也邀請亞沙爾來到了圖書館的地下室,利用夏漱石交給自己的那些老照片的電子版沖印了大小兩套照片。
在亞沙爾的參與下,衛燃將那些老照片掛在了圖書館最顯眼的位置,然后將額外洗出來的那一套小一些的照片裝進了圖書館售賣的最大號相冊里,格外鄭重的送給了亞沙爾。
“這是送給我的?”亞沙爾驚喜的問道。
“只是一份小小的紀念品”
衛燃在安菲薩的翻譯下做出了承諾,“電影的事情,我會想想辦法的。不瞞你說,我還認識另一個潮蘚戰爭的戰俘后裔,這件事我們或許可以拉上他一起試試。看那里,那些照片就來自潮蘚戰常”
耳聽著安菲薩的翻譯,亞沙爾也順著衛燃手指的方向,看向了不遠處掛著的趙勝利和陳啟等人的照片。
等安菲薩翻譯完,亞沙爾回過頭來認真的看著衛燃,并在遲疑了許久之后問出道,“維克多,你能幫我找到我的爸爸媽媽嗎?他們也在戰爭中失蹤了。”
“你的你的爸爸媽媽?”
衛燃聽完安菲薩的翻譯還沒等說些什么,安菲薩便提前開口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本來是該我的爸爸媽媽來繼承我祖父留下的土耳其烤肉餐廳的。”
亞沙爾自顧自的解釋道,“但他因為我祖父和他講過不止一次在戰俘營被軍醫救命的故事,最終選擇了成為一名無國界醫生,并在不久之后愛上了一個同為無國界醫生的護士,又生下了我,然后他們失蹤在了戰場上。”
“是哪個戰場?”安菲薩追問道,她知道,自家老板肯定會問這些問題的。
“貝魯特”
亞沙爾咽了口唾沫,“貝魯特大屠殺,我的爸爸媽媽是在屠殺開始之前就進入難民營的。然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這才是你愿意拿著筆記本首先來見我的老板的真實原因吧?”安菲薩直白的問道。
聞言,亞沙爾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對,我開始確實希望維克多先生能幫幫我。
不如說,我早就在考慮是否聯系維克多先生了,就在他接下了美國的那筆288萬美元的調查工作的之前我就想過是否聯系維克多先生了。
但是我又怎么可能拿得出288萬美元的傭金,我連28萬美元都拿不出。
我這次來,確實想過用我祖父的筆記本當作籌碼雇傭維克多先生,但是在看到圖書館里掛著的這些照片之后我就改變了主意,我又有什么資格來提這種過分的要求?
可是
我真的想知道我的父母是否還活著,想知道他們遭遇了什么。”
無聲的嘆了口氣,安菲薩最終還是如實將他們二人的希臘語溝通轉達給了衛燃。
“貝魯特大屠殺?”
衛燃不由的抬頭看了看頭頂懸掛的那些巨幅照片,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應下來,還是該拒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