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三天"
躺在地上的老頭子答道,"從國際部隊開始撤走的前一天夜里,我們就在這里潛伏下來了。"
"樓下的那些人又是什么身份?"
"不清楚,二樓是另一個和我們替換的組,一樓的那些似乎只負責掩護我們,他們甚至都不是疣汰人。"
"你們是唯一被派來的嗎?"衛燃再次問道。
"我不清楚"
"今天早晨的未爆彈爆炸,中午的粉塵爆炸,還有傍晚的投毒事件,哪一個是你們做的?"衛燃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我們一直都在這里"
這老頭子答道,"我們只負責監視醫院,我們甚至都沒開過槍殺過"
"啪!"
這老東西話都沒說完,衛燃便朝著他的腦門扣動了扳機。
彎腰撿起彈殼,他在這里又搜颳了一番,隨后將翻出來的幾顆蘇式手榴彈分別藏在了這房間的各個角落。
沒有繼續耽擱時間,他回到樓下之后,又將二樓那些尸體搜刮一番並且拔走了那支毛瑟刺刀。
小心翼翼的一番打量確定樓下沒人,他這才又一次拉開了車門,對著那些尸體身上用手術刀切割出來傷口重新劃了一遍破壞了手術刀特有的痕跡。
毫無收穫的衛燃脫了那件沾染著鮮血的長槍黨制服,連同那條破毯子一起澆上燃油丟進了車廂里,隨后換上那條肥大干凈的工裝褲,並且用當初丟下的頭巾包起了撿來的武器。
最后點燃故意卡在窗縫外的破毯子,衛燃在越來越大的火光中失望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如同來時一樣,他一路兜著圈子繞著遠摸回了醫院,撬開手術室的門鎖,拎著一大包戰利品鉆進去關上了門。
他這次繳獲的東西可不算少,單單現金就有一大卷,金戒指也有六七個,各種手錶加一起也有七八塊,尤其從那個老東西的手腕上,他還擼下來一塊箭牌手錶。
這東西他當初在莫斯科定做衣服的時候得到了一塊,更早的時候,當初季馬搜刮烏拉爾山東側的廢棄軍事基地的時候同樣找到過一塊,平時他們倆也經常佩戴那塊手錶,只是沒想到在這里竟然又見到了它。
顯而易見,這塊表大概率來自那個老東西的兒子,畢竟這時候蘇聯還沒解體呢,甚至可以說是國力正強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能用的起這樣一塊表的空軍飛行員在蘇聯能生活的非常富足。
可即便如此,這所謂不想參加侵略戰爭的一家人,竟然還是潤到了椅澀裂這個還沒褲襠寬的彈丸小國來參與另一場侵略戰爭。
不不不,在他們眼里這不叫潤,這叫回歸。
離譜?確實離譜,但絕非后無來者。
不說別的,后世那些拼著被老墨捅皮燕子也要潤到美國刷盤子的大殖子們,它們和那老東西一家有個屁的區別?
掂了掂這塊手錶,衛燃毫無心理障礙的將其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順便也把那些鈔票細軟歸攏到了一邊。
被他帶回來的自然不止這點東西,那支用著遠比手術刀和絞頸絲更加順手的毛瑟刺刀,以及那支aks74u,乃至那支烏茲衝鋒槍和配套的彈藥也都帶了回來。
但相比這些,真正讓他在意的武器,其實是那支早期型的svd狙擊步槍。
他雖然沒辦法將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告知縫紉機等人,但他自己卻清楚的知道,在那場屠殺里長槍黨雖是主力,但負責放哨的椅澀裂人卻並非真的完全沒有殺人。
根據后來的調查,當初占據了幾棟高層建筑的椅澀裂人不但通過無線電將觀察到的難民動向通知了負責下手的長槍黨,甚至還有不少狙擊手私下里舉行了"打靶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