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夠他們用到離開這里的時候"
縫紉機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調侃道,"我也會著重提醒一下獸醫先生的"。
獸你大爺第七條腿兒的醫!衛燃暗罵了一句,拿上洗漱用品先一步離開了帳篷。
或許是昨天提及的那些"求援"已經到位,又或許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這天上午,他們難得的直到八點半才離開車庫回到了由他們負責的手術室里。
即便如此,這天上午除了之前經過治療的那些傷患需要換藥、拆線之類的處理之外,都是並沒有幾個新的傷患被送過來。
消息有好有壞,雖然工作清閒了許多,但衛燃也注意到,此時這間勉強仍在運轉的醫院里,確實多了不少之前從未見過的生面孔醫生。
沒等和這些趕來支援的醫療工作者們聊上幾句,幾乎就在中午飯點前的半個小時,兩批傷員也被送了進來。
只聽他們即便被送進走廊等著接受治療仍在相互謾罵,甚至大有隨時開火的架勢就知道,這兩撥人身上的傷大概率都是對方造成的。
當然,也正是借著他們雙方之間的謾罵,衛燃也得以確定,他仍舊聽不懂阿拉伯語。
相比衛燃糾結的事情,明明敵對的兩撥人能在同一家醫院里接受治療,而且手術室里搞罵戰,手術室外隨時都能擦槍走火的緊張氣氛,也讓其余所有的醫護工作者哭笑不得之余不得不提高警惕,儘量做到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以免成為這兩方人的導火索。
也正因如此,不久前才琢磨著下午要不要趕回難民營的那些幫手們,也只能暫時擱置了本已經得到大多數人贊同的提議。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到下午三點半接近四點,陸陸續續送來的傷員終于越來越少,眾人也終於得到了片刻的休息以及吃午飯的時間。
"今天怎么這么奇怪?"
縫紉機一邊吃著干硬的大餅一邊嘀咕著,"明明沒有昨天那么忙,但卻一點空閒的時間都沒有。"
"據說是因為斷水斷糧發生的火拼"
同樣在啃大餅的拉瑪解釋道,"雙方都說對方先開槍的,然后才變成了混戰。"
"現在還在打嗎?"衛燃追問道。
"已經停下來了"
拉瑪一邊嚼著大餅一邊答道,"具體的情況"
具體的情況是什么,拉瑪還沒說出來,手術室的木門卻被人推開一條縫隙,緊隨其后,熱氣球卻鉆了進來,在他的手里,還拎著一個行李箱以及一個碩大的背包。
"你怎么來了?"縫紉機詫異的問道。
"你們都不打算離開,我又有什么理由離開呢?"
熱氣球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胡亂攏了攏標誌性的爆炸頭,隨后打開了他的背包,又一次從里面拿出了和人數均等的飯盒,"吃這個吧,我從船上帶來的。"
"你留下來做什么?"
搖籃不解的問道,"還有,艾德"
"總能幫到你們什么的"
熱氣球不等搖籃的問題徹底問完便開口答道,"兩個艾德和你們的包裹我都已經送上船了,接下來將由我的戰友親自把他們送到該去的地方。
你們知道的,他一直在幫助我們,是絕對信得過的人。"
"所以你打算留下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