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這口井里還放著一個小籃子,那里面裝滿了一張張的大餅。
但相比這些,這里面卻並沒有任何人,沒有拉瑪,沒有漢瓦德和達拉爾,更沒有熱氣球。
重新將井蓋虛掩住,衛燃打著滾從車底出來,都不等站起身,他便看到在車頭的位置堆著一捆捆足以遮擋視線的木柴,甚至就連車頂,都遮蓋著一層打濕的帆布。
貓著腰走到那堵墻一樣的木柴邊上,衛燃探頭往外看過去,能看到的卻只有柴垛對面,那張用木棍撐起來遮擋視線的破地毯。
顯然,這個白天他們在忙著救治傷員的時候,熱氣球也沒閒著,他不但把車子提前停到了這里,而且對這里進行了足夠細致的偽裝。
"可是他們去哪了?"
剛剛學著衛燃的樣子,打著滾車車底下鉆出來的雪絨花低聲問道。
"不知道"
衛燃低聲回應的同時,也彎腰撿起了一根看著並不起眼,上面還帶著綠葉的樹枝。
在雪絨花不解的注視下,他甚至揪下一片葉子送進嘴里咀嚼了一番,隨后又"噗!"的一聲吐了出去。
"你在做什么?"雪絨花不解的問道。
"恰特草"
衛燃再次吐了口唾沫,晃了晃手里的嫩枝,"這是恰特草,也叫阿拉伯茶,算是一種獨品。"
話說到這里,衛燃已經掀開了車身上蓋著的濕帆布,一把拉開了車尾廂門。
和他預料的出入不大,在車尾的地板上殘留著不少泥土和粗枝。
"我知道他們去哪了"衛燃重新關上車門篤定的說道。
"去哪了?"雪絨花立刻問道。
"先回去"
衛燃說話間已經趴在地上鉆回了車底,又順著車身挨著的墻根那個破洞里鉆去對面的院子。
等他把雪絨花也拽出來,這才一邊快步往鐵門的方向走一邊說道,"首先,我們可以肯定,無論熱氣球還是拉瑪他們三個都不是癮君子。"
"這還用說?"雪絨花沒好氣的說道。
"醫院里缺乏麻醉劑"
衛燃緊緊的拉著雪絨花,貼著街邊一邊快速往那條狹窄巷子跑一邊分析道,"我幾乎可以肯定,熱氣球絕對已經知道了我們缺乏麻醉劑的事情,他可是sf的幫手,他肯定想幫我們解決這個麻煩。"
"恰特草?"雪絨花是個聰明的姑娘,她其實在衛燃提到"麻醉劑"的時候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對,恰特草。"
衛燃篤定的說道,"我想不到還有其他的理由,讓他在這個時候不得不帶著孩子們去冒險了。"
"可是為什么不找房東"雪絨花說道一半便自己找到了答案,"他信不,不,他擔心房東先生誤會他?"
"大概就是這樣了"
衛燃說話間,已經拽著雪絨花擠進了巷子,"我們速度快點,說不定能在醫院遇到他們。"
"恰特草真的可以當麻醉劑用嗎?"雪絨花跟著衛燃一邊往巷子的另一頭跑一邊問道,"它具有成癮性吧?"
"必要的時候,酒精也可以當作麻醉劑,當然,壯漢也可以。"衛燃讓過一個從對面跑過來的半大小伙子,嘴上不停的繼續說道,"至於副作用,那是活下來之后才需要考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