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下意識端起手槍的張泰川,平野葵將對方給自己的手帕放在床邊,起身走進洗手間漱了漱口又洗了洗臉,重新走向了一樓。
“要殺嗎?”衛燃低聲問道。
“要殺也不能在這里殺,放心吧,附近有人盯著,跑不了。”
張泰川說著,已經收起了床上那些照片,和衛燃一次湊到了樓梯口側耳傾聽著。
出乎他們以及平野葵的預料,這次敲門的并非平野大翔,反而是經營居酒屋的蒼井先生。
“蒼井先生,我,我現在不太方便。”平野葵將一樓的房門開了條縫隙說道。
“平野小姐剛剛哭過?是遇到了什么難過的事情嗎?”蒼井關切的說道,同時也看似不經意的把手搭在了門縫里。
“蒼井先生!請把手拿開!”平野葵大聲呵斥道,“你這樣太失呀!”
平野葵話都沒說完便發出了一聲驚呼,蒼井先生也推開門走了進來。
“平野小姐,我已經愛慕你很久了,我只是想邀請你”
蒼井先生步步緊逼著走進來,只是難免,他的眼神卻在打量著似乎才洗過澡的平野葵之余,貪婪的偷瞄著一樓擺放的一些看起來像是古董的擺件。
“滾出去!滾出去!”
平野葵尖聲高喊著,同時也慌亂的一步步的朝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后退著。
萬幸,就在她的一只腳已經踩在樓梯上的時候,平野大翔已經從對面的戲樓跑了出來,一邊大喊著蒼井的名字,一邊沖進診所,隨后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蒼井的臉上。
“小葵,你沒有收到傷害吧?”平野大翔緊張的扶住險些坐在樓梯上的平野葵。
“出去!你們都出去!”
平野葵發瘋了一般尖叫著,大喊著,同時也用力推開了她的哥哥平野大翔,那個肆意屠戮無辜者的劊子手。
“你!和我去對面!”
平野大翔轉過身,冷著臉朝著蒼井說道,伸手拽著他的后脖領子便離開了這間診所,順便還好心的幫他的妹妹平野葵關上了診所的大門。
怔怔的看了眼大門,平野葵又扭頭看向二樓居高臨下,手里攥著一把手槍看著自己的張泰川。最終,她坐在樓梯上抱住了自己的膝蓋,茫然無助的哭了起來。
在她身后,站在二樓的張泰川舉起手槍瞄準了一樓的平野葵,但最終,他還是收起了手槍,并且又一次咒罵了一句滿是疲憊的“艸他娘的!”
“我們.怎么辦?”衛燃再次問道。
“先把正歧送去對面”
張泰川最后瞥了眼平野葵,“我們.去陪平野大翔先生喝酒。”
聞言,衛燃怔了怔,隨后默不作聲的抱起了張正歧,走進洗手間,又通過洗手間的窗子,將他送到了對面。
等他們二人也跳過去,衛燃不放心的問道,“她會不會打電話”
“她的電話機咱們聽著呢”張泰川說道,“準備去喝酒吧”。
“為什么放過她?”衛燃問出了新的問題。
“我們需要她哥哥手里的武器、藥品、油料和彈藥,而且她救了正歧。”
張泰川壓抑著痛苦說道,“老鬼不在,我們不能斷了這條線,冒冒險,如果.如果她愿意幫我們,或許.能救更多人。”
“如果她”
“那就只能把她和那個畜生一起發送了”張泰川突兀的笑容里滿是期待,“棺材鋪里有的是棺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