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給兩處傷口完成了換藥,平野葵說道,“請收下藥箱里的那些藥品吧,另外,如果這里有傷員病號,我可以立刻開展義診,如果你們擔心我記住了傷病人的長相,可以給他們戴上面罩。”
“你”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平野葵說道,“我不需要獲得你們的感激或者好感,我只是為了晚上不會做噩夢。”
“我去問問”
衛燃說著,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張正歧,轉身走了房間,隨后便遇到了等在外面的六子。
“衛大哥,少班主他.”
“靠你照顧了”衛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那個鬼子女人是怎么回事”六子壓抑著火氣問道。
“讓讓二叔向你解釋吧”衛燃選擇了逃避,他尚且沒有說服自己,他也從來不認自己是個大度的人。
“沒什么好解釋的”
張泰川卻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堂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反抗法吸絲的侵略,平野小姐愿意幫我們,那么她就是可以團結的力量。”
“可是.”
“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
張泰川說這話的時候不由的攥緊了拳頭,他何嘗不想以滅門的方式來進行復仇。
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六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去忙吧,今天是你的拜師宴呢。”張泰川笑了笑,“我爹要是知道你小子如今這么出息了,肯定要多喝兩杯。”
這話說完,張泰川自己卻沉默了下來,六子的眼眶也紅了。
“行了,不說這個。”
張泰川用力搓了搓臉,“六子,你去準備拜師吧。衛燃,你辛苦下,這邊有不少傷病員需要你幫忙給看看。”
“剛剛平野小姐說她也愿意提供幫助”
衛燃說道,“她主動說,如果擔心她記住傷員的長相,可以給傷員戴上頭套。”
“她”
張泰川陷入了猶豫,但很快,他便做出了決定,換上日語說道,“平野小姐,請和我們來吧。”
他這句話才剛說完,平野葵便拎著那口箱子走了出來,“謝謝,謝謝你們愿意給我這個機會。我”
“一起走吧”
眼眶依舊有些發紅的張泰川露出個熱情的笑容,同時也雙手接過了對方手里那個沉甸甸的箱子,帶著他們二人穿過后門離開了紀家老宅,隨后又穿過了一條緊挨著的胡同,走進了一個看起來并不起眼,但左右和身后都有鄰居的院落。
此時,這院子里已經有不少傷病員在等著了,他們有的身上帶著尚未處理,已經紅腫發炎的槍傷,有的則臉色或是蠟黃或是蒼白,還有的,已經開始打擺子抽搐甚至昏迷了。
但在這個傷滿為患的小院子里,醫護工作者卻只有一個看起來能有五六十歲的郎中,以及一個胳膊上戴著紅十字袖箍的年輕姑娘。
“之前運來那么多藥,結果就弄了這么.”
“那些藥都支援前線了”
帶他們過來的張泰川說道,“而且這里沒有西醫,那些藥留著也不會用。”
“怎么不讓我.”
“比起讓你來這里,盯著老鬼更重要。”張泰川說道,“我們沒有更多的精力重新培養一個人并且讓他獲得老鬼的信任了。”
“這里一直都沒有衛生員嗎”
衛燃說話間,已經跟著張泰川走進了擔任手術室的正房,萬幸,這個房間里足夠的安靜,周圍和頭頂都掛著干凈的白布罩,而且還有兩盞煤油汽燈。
“本來有,劉醫生一個多月前就在戰斗中陣亡了。”那個帶著紅十字袖箍的姑娘說道,“但是他救了很多人。”
說到這里,這個姑娘看向張泰川,“二叔,這兩位來支援這里的醫生嗎”
“他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