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超載?
衛燃不由的打了個哆嗦,他總算知道在登船前的不安來自哪了!
得出去,必須得出去!
本就距離艙門不是很遠的衛燃下意識的轉身試圖拉動那扇鐵門,卻發現竟然已經被人從外面鎖死了,而且用的還是特碼鐵鏈!
幾乎前后腳,就連那扇艙門外的燈光都相繼熄滅開始了燈火管制。
再次試著拽了拽門,外面守著的士兵立刻用槍托狠狠的杵在了鐵門上,“安靜!再碰一下門崩了你們!”
這一下呵斥之后,這船艙里也安靜了一瞬,而手摸門邊的衛燃則嘆了口氣,外面的鐵鏈纏的太緊了,雖然留有勉強讓他的手擠出去的縫隙,但卻根本就碰不到那把鎖,自然也就別想把門撬開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感受到了那位活爹滿滿的惡意。
在上一幕自己得到了剪線鉗卻只是拿來當撬棍用。可此時此刻,明明到了需要剪線鉗的時候,那活爹卻特碼不給了!
至于這次能用的毛瑟刺刀
衛燃再次搖頭,外面的鎖鏈太粗了,可不是這把刺刀能在短時間弄開的。
我草你大爺的
衛燃暗罵了一聲,艱難的摸黑擠到了貨艙的內部,用刺刀撬開了貨箱。
一番摸索,衛燃無奈嘆息,這里裝的是一挺馬克沁和水箱。但是只有武器,根本沒有彈藥,可沒有彈藥的武器,還真不如一把斧子好用。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碼頭的原因還是因為海況過于惡劣,這條船也格外的顛簸,以至于船艙里的眾多民夫也跟著不斷搖晃驚呼乃至因為沒有照明發生了難以避免的踩踏。
衛燃并沒有浪費這個機會,每次船身的劇烈搖晃,他都會用力猛拽被鎖住的艙門,試圖能將外面的金屬門把手拽斷,又或者能弄壞門軸。
但這根本沒有用,甚至因為不斷發出的噪音,外面的士兵還罵罵咧咧的用鐵棍徹底別住了艙門!
完了
衛燃內心的不安越發的濃烈,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條船絕對要出事!
不知在黑暗中過了多久,外面卻突然傳出了隆隆的炮聲和爆炸聲。
這有別于船用發動機的噪音頓時讓低層艙里的眾人陷入了恐慌性的安靜。
但這安靜很快便被充斥著驚慌的交談乃至哀求取代,與此同時,衛燃卻在更加賣力的搖晃拍打著那扇艙門,甚至他都用上了戳子腳一下下的踹著。
可即便如此,即便他都已經踹的腳掌疼痛甚至麻木,門外別的鐵棍依舊沒有滑落,甚至更沒有人呵斥他的暴力拍打。
可此時,這無比悶熱且漆黑的低層艙里,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許多。
倒是現在把防毒面具包給我啊!
衛燃對那活爹的惡意愈發的無奈,如果等下發生沉船,那個防毒面具包里的氧氣瓶是能救命的!
無奈之下,衛燃取出了ppk小手槍,摸黑取下彈匣摸了摸,然后他的心便涼了半截,彈匣里沒有子彈。試著拉開套筒摸了摸,槍膛里同樣沒有子彈!
那你特碼給老子干嘛!
衛燃咬牙切齒的收回了手槍,索性蹲在門軸的位置,摸索著用刺刀開始撬動,期望著能把這扇門拆開。
然而,他這邊的徒勞嘗試還沒有任何的成果,猛烈而突然的撞擊卻讓他險些一刀捅穿了自己的手臂。
“拄著礁啊!船肚破水啊!”
就在意識到不妙的衛燃匆忙收起刺刀的同時,船艙深處也傳來了一聲他幾乎聽不懂但卻能猜個酒吧不離食的驚慌呼喊。
這一嗓子過后,底層艙里的恐慌加劇,原本還躲在遠處聽衛燃“發癲”的那些民夫也立刻涌過來,用盡力氣拍打著艙門,或是哀求或是咒罵的嘶嚷著。
可此時,衛燃反倒放棄了無謂的拍門,轉而開始在嘩啦啦的進水聲中開始了深呼吸。
他現在沒法勸周圍的那些人,他只能想辦法自救,他也必須活下來。
因為這一次,他的回歸任務都還沒完成呢,如果他被淹死在這里,說不定就真的死了。
在這恐慌中,船身開始發生明顯的傾斜,衛燃甚至聽到了船艙里的浪花聲。
這特碼還能活下來嗎?
不對,還有機會!
衛燃打了個激靈,極力推開周圍的人,離開那條快被壓塌的樓梯,循著記憶摸黑走向了剛剛被他撬開的木頭箱子。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這個木頭箱子已經泡在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