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臺或許生產自蘇聯時代的破碎機轟隆隆的運轉中,大量適合魚類消化的碎肉從破碎機的另一頭躥稀一樣濺射在了剛剛被炸開,而且刻意用車燈籠罩來吸引魚群的冰洞里。
在冰洞之下尚在流動的冰冷河水沖刷之下,這些新鮮的魚飼料也被沖向了下游,並在不久之后,便被燈光引來的飢餓魚群吞進了肚子里。
“你們把所有的尸體,還有剩下的這幾個混蛋都丟進去就可以活下來。”
阿波利朝剛剛因為檢舉逃跑同伴而活下來的十幾位幸運兒提出了他的要求,“記得把他們的衣服脫掉,先把腿塞進去,誰搞錯了順序讓機器卡住,我就把他送進機器里面。”
在周圍那些被面罩遮住了臉的姑娘們冷漠的注視,以及她們手中武器的威脅之下,活下來的這些人根本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實實的赤著腳,按照要求開始了投餵工作。
阿波利在荒野之上款待越冬魚群的時候,以圖拉小鎮為老巢的一支本地幫派也開始了緊急動員。
不多時,這支從沒有進行過違法活動的幫派租用的兩架米8直升機便在夜色中匆忙升空直奔出事的河道。
他們的工作只有一個,搜捕那些為數不多逃走的人,順便找到那位被對手控制起來準備當做替罪羊的檢修工。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伊爾庫茨克,那位才剛剛得到行動失敗消息的富商以及他的朋友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的豪宅大門便被一輛警車直接撞開。
緊隨其后,一名名根本沒穿警服的警察便衝進去,不費吹灰之力的控制住了這座建筑里的所有人。
“你打算怎么做”
豪宅外面,一輛略顯破舊的高頂依維柯麵包車里,一位派頭十足的老男人慢條斯理的問道。
“先說說這個混蛋是怎么回事?”
坐在同一輛車里的大耳朵查布叔叔沒好氣的問道,隨后粗魯的將手里的雪茄咬掉一端吐到了窗外。
“他叫列納特,蘇聯解體之后冒出來的一個私營小礦主,早年靠淘洗黑金起家。”
同一輛車子里的男人細致的點燃了一支柏木條,先幫大耳朵查布引燃嘴里叼著的雪茄之后,又不慌不忙的引燃了自己叼著的雪茄,隨后將柏木條丟到了窗外。
“就這些”大耳朵查布問道。
“大概20年前他就洗白了,但是這位先生顯然不擅長做合法生意,最近幾年他的經營出現了一些問題。”
同一輛車的男人在噴云吐霧中慢悠悠的介紹道,“最近幾年他的礦產業務都轉移到了蒙古了,據說只在下通古斯河附近還有一座規模並不算大的黑金礦。”
說到這里,他饒有興致的問道,“你總不會蠢到看上了他的金礦吧”
“我看上了他和他的家人還有客人”
大耳朵查布陰沉著臉打量著被綁成粽子丟進箱貨里的那些人,“說說他的家人是什么情況。”
“看來這個蠢貨得罪你了”
“老朋友,你最好別好奇這些。”大耳朵查布警告道。
“沒問題”
同一輛車子里的老男人隨和的點點頭,“他一共有四位妻子,其中一個來自赤塔,是他最早的妻子。
但是那位女士在大概15年前就因為意外死了,只給他留下了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
另一個來自無可爛,為他生下了第二個兒子和第三個女兒。
這位會計出身的女士在大概8年前就因為稅務問題被送進監獄了,就像你此時猜測的一樣,是給他頂罪的。
他的第三位妻子來自蒙古,第四位妻子來自法國。
她們都是他的二女兒的同學,而且每人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
“他是泰迪嗎”
“他的綽號確實叫做泰迪,泰迪犬列納特。”